你可知我有多厌恶。
我的容貌。血肉。骨骼。都是禁忌的产物。
是不伦的罪证。
她们的眼光。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这一点。
可是我是人。
不是娃娃。
尽管我的细胞和正常人不一样。尽管我的血液和正常人不一样。
尽管我的一切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但是。我是人。
可我是**的后裔。。
妈妈和爸爸**。
祖父和祖母**。
外祖父和外祖母**。
相传他们好像还是父女呢。
哈哈。
越來越搞不清楚的关系。
到了我这一代。
已经失去了繁衍的能力。。
或许。这是命运对我的小小眷顾。尽管我的体力穿梭着疯狂的基因。却沒有办法履行罗氏的职责。
可是面对我的家人。心脏却不自主的羞愧。
嘲讽自己是个无能的怪胎。
哈哈。
小梦。你可能体会。
一个怪物。在怪物眼里。
还是怪物。。
泪水低落到女人的唇角。
渗入。
沉睡的女人微微皱眉。
红色的幸福梦境中。她被一抹苦涩贯穿了身体。
梦梦醒后。宫洛却睡着了。
眉头紧锁。
薄唇微抿。
呼吸凝重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父亲。。”
这两个字。不太清晰的传进梦梦的耳朵。
侧过身轻拍男人的臂膀。为他哼着甜美的歌。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醒着的时候。你总也控制不住自己要去伤心。睡着以后。就请好好的感受身无旁骛的轻松。
梦梦轻手轻脚的起床。來到餐厅。
一切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微笑。
那个人似乎越來越熟络打扫犯罪现场了呢。
忽而一阵微风。带着若隐若现的鬼哭狼嚎。
充满现代感的餐厅立刻变得阴森可怖起來。
梦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望着四周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家居。
白色的餐具。
罗修的生命就是在这里结束的。
他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
可是宫洛并沒有主张换掉这里的任何东西。
只是做了清洁。
严重洁癖的梦梦竟也很好的接受。
嘴角漾起苦笑。
或许他们昨夜用餐的刀叉。
就是夺魂的那一把。
回荡在这里不肯轮回的冤魂啊。
你是否也在嘲笑。
我们。真是两具变态的尸体。
“小梦。你起來啦。冷不冷。”身后忽然被人披上了一件衣服。
之后那人还不肯松手。隔着衣服抱着梦梦左右晃动身体。
舒润而孱弱的呼吸拍打着梦梦的脖颈。纤柔似婴儿。
心脏随之蠢蠢欲动。
这个男人尽管被黑暗的血液腐蚀的彻彻底底。但是他的呼吸是清爽无暇的。
无论如何。她都爱他。
仅仅只是闻到他呼出的气。心内就会产生触电般的悸动。
抬手抚摸他从身后环住自己的双臂。
蛇一样缠绵。摩挲。
“我不冷。你呢。”
男人摇头。柔软的发丝來回掠过女人的脸颊。耳垂。
忍不住颤抖。
男人问:“小梦。你怕我么。”
梦梦愣住。沒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
摇头:“不怕啊。”
宫洛缓缓挣开眼睛。深渊一样的瞳孔缄默着虚无。
忽的对她的脖颈咬下去。
“唔。”梦梦疼的一哆嗦。差点沒有站稳。
男人咬合的越來越用力。
双臂紧扣女人的身体不让她挣扎。
脖子是脆弱的而复杂的地方。
盘踞着血液。经络。和气脉。
女人疼的昏天暗地。却只能屏住呼吸。叫不出声音。
身体在痉挛。
男人松口:“小梦。为什么要撒谎呢。”
梦梦缓了好久才艰难开口:“我。我沒有。。”
我连死亡都不怕。怎么可能还会怕你。
“可是你明明很怕疼的啊。”男人沒來由的一句。
“和我在一起。不是一直都在疼么。”
“你看你。怕的一直抖不停呢。”
说着。对着她脖颈上突出淤紫的牙印舔舐起來。
殷红的舌头欲罢不能的來回游走。
梦梦疼的又是一阵毒梭。紧咬着牙齿阵阵闷哼。
“我再问一遍。怕不怕我。”
男人温柔软语。掳起梦梦另一侧的发丝。
红唇慢慢移动过去。
“怕。”
梦梦这次回答的斩钉截铁。
宫洛咧了咧嘴角。软塌塌的松开梦梦。
失落的捂脸:“果然。连你也把我当做异类。”
梦梦呲牙。缩着脖子吸了好几口凉气。
但看宫洛此番神情。她不悦的皱眉。
扯过宫洛用力摇晃:“我说不怕你不信。我说怕你又难过。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是人。有血有肉。对于疼痛怎么可能表现的好毫无知觉。洛。这世上谁伤害我。我都会怕。唯有你。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