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傅焰从小跟父亲做生意,现在也接手,也算见多识广,但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啊!!!
“妈的!”
傅焰暗骂,“他怎么这么疯!”
早知道就该用狗链子给沉珂拴起来!这要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顾筱之解释?!
卧室里,变故发生后刘封愣在原地。
被傅焰推开后回神,热锅蚂蚁般把床单掀起来拧成一股绳绕在腰间,另一头系在阳台扶手上,刚颤着手扶住栏杆探身时就见沉珂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回来,看到他,抬起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刘封别出声。
刘封嘴唇颤抖,瞪大眼睛,一点声不敢出,生怕沉珂把不住再掉下去。
二十五楼啊,准粉身碎骨。
沉珂又朝内指指,刘封默契了解,摇摇头。沉珂颔首,像鱼潜入水底一样又隐于黑暗。
傅焰在外面根本没想到沉珂还会打个回马枪,打完电话就跟其他人冲下楼。
去二十四楼,二十三楼,二十二楼,总有人会拦住这个疯子。
太危险了!
一旦手臂脱力掉落,后果不堪设想!
等客厅重新安静下来后,刘封敲了敲金属栏杆。没一会儿,沉珂“浮出水面”,一只骨骼分明的手重重握住栏杆。
刘封连忙拽住沉珂手臂,往下坐用体重将人往屋里带。
沉珂砸在地面。
灯光明亮,他抬手遮住刺目的光,低低笑了。
“把我钱包拿过来。”
说着,沉珂坐起来,倾身拉开最近的柜子,满满一层各种包装的巧克力。他随手抓了几个,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
没一会儿,刘封拿着沉珂的钱包和证件回来。
沉珂瞥他:“傅焰去哪了?”
刘封:“去楼下找您去了。”
沉珂笑笑:“帮我拖住他,我从备用电梯下去。”
起身后看刘封:“票买了吗?”
刘封连连点头:“买了,刚刚买了。”
刚刚傅焰冲出去,大门敞开。
楼梯间有动静,沉珂对刘封使了个眼色。两人如过去两年每一次一样默契,不用沉珂指示,刘封就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时,停住,还是没忍住。
“哥,我叫你声哥。下回别再冲动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咱好不容易熬过来,好日子就在眼前了。你说你一天没吃饭,刚刚要真……,那老板娘该多伤心啊。”
伤心?
她会伤心吗?
沉珂扯动唇角,她才不会。
攥住钱包,绕到另一扇门,走进备用电梯。
待踏出单元门后,彻底消失于茫茫夜色。
一路十六个小时,在首尔经停后,顾筱之在飞机上睡得很好。
落地拉斯维加斯,出了机场,阳光正好。
她简装便行,甚至不用等行李箱,拎着黑色皮袋走到门口,将袋子随手扔到地上,伸个懒腰,然后拿出墨镜戴上。
因为临时起意,连酒店都没提前定。
不过她不打算委屈自己。
反正裴正卿都给钱了吗。
打车到最豪华知名的酒店,办理入住后直接将自己埋进床上柔软的被子里。
一睡不醒。
等再次醒来,恍惚茫然,窗外漆黑。
她拿过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工作两年没有停歇,她已经很累了。
日常缺觉,大睡一场之后才觉得略微解乏。
如果闭眼还能继续睡,但顾筱之起来,先是叫了餐,简单饱腹后又去洗了澡。
虽然高中后过得贫寒,但她幼时顾方行没渣透时还是带她和母亲去了不少地方。
骨子里的余裕还在,顾筱之并不怯于此刻的囊中羞涩,也不畏惧周围豪奢。
休整好,先去楼下转了一圈,就看个热闹。
拉斯维加斯如同日不落城,车水马龙,
她坐在吧台前,抬手示意酒保上酒。
酒保问她喝什么,她挑眉,“surprise me,please.”
远在国外,她想做回自己。
酒保五官立体深邃,蓝色眼眸有欧美人特有的深情。
顾筱之托腮,大大方方地欣赏。
她想到梁初蕾吐槽梁空明——就他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顾筱之笑,旁边有人过来坐在她旁边,她余光瞥见,但没动。
她审美还挺单一的。
老外帅是帅,但她睡不下去。
一杯又一杯,她笑着赶走不少搭讪的外国男人。
有年轻的,也有性感的中年人。
如果有亚洲人就好了。
她已微醺,歪头眯眼环视一圈,打量着在场的单身男人。
如果有亚洲男人,她不介意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