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账目时看到岑绍康曾欠下巨额赌债,虽然他已经还了,但作为赌庄的常客还是“请”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谁知一调查,做贼心虚的岑绍康以为自己的劣迹已暴露,就将自己做假账转移公司资金用来还债的事情全抖了出来。由于情节严重,现在还在审讯过程,还不允许保释。
在场的人都震惊万分,倪敏儿听完更如晴天霹雳,猛地站起来再次狠狠抓住岑博文的手臂,语无伦次。
“博文,你二叔他竟做了……做了那样的事情?不可能……这是真的吗?他……他要坐牢吗?他这么大年纪再去坐牢这辈子就完了!我们把钱还了公司就不会追究的对不对?对不对?”
岑老太太这么爽健开朗的人眼睛也红了一圈,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颤抖着,心里默默念道:我岑家作了什么孽!男丁走了一个又一个,健在的又如此不争气!
这时,客厅大门一下被推开,岑博凝今天正好是论文答辩时间,倪敏儿失魂落魄的没记起要通知她岑绍康的事情,还是桂达提醒岑绍宜傍晚给岑博凝打个电话让她赶回来。
“妈,究竟怎么回事!”
气喘吁吁的岑博凝来不及平复呼吸,一进门就问起倪敏儿事情原由。
倪敏儿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仿佛没听到女儿的呼唤,还在用力摇着岑博文的手。
其他人都默然不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岑博文先定住惊惶的倪敏儿,并将她交给岑绍雅好生照顾,然后他回头对着岑博凝沉重地重复了一遍关于岑绍康的桩桩件件。
岑绍康平日虽对岑博凝关心不多,但好歹是她爸爸,听此噩耗,岑博凝顿觉血气上冲染了眼眶,她的手也不由攥得紧紧的,调过来女儿对爸爸“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在不断翻涌冲撞。
好不容易整理了一遍凌乱的思绪,岑博凝压抑住难过的心情,条理清晰地哀求振中的掌舵人加堂哥岑博文帮助。
“哥,在公,爸爸做了这样荒唐羞耻的事情是他不对,按理说公司要怎么处理他都不为过;但在私,他毕竟是岑家的一分子,无论他犯了什么事情都会对岑家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念在这么多年他为振中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恳请你能够为他请个好律师,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对、对!”倪敏儿也哭着忙不迭帮着腔,“我把我的首饰都卖掉,还有我那些包包都不要了,全部还给公司,只要绍康能好好的回家!”
要帮岑绍康,就意味着岑博文这位总裁要徇私难以服众;不帮岑绍康,也意味着岑博文这个侄子无情见死不救。岑博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环顾茫然的众人,最后眼光停在了岑老太太脸上。
岑老太太心如刀割,却还镇定地用除了岑博文别人察觉不了的幅度微微点了点头,岑博文心下了然。
“二叔他,他以后不方便再回振中了。稍晚一点我和张律师再去一趟警察局看看最新情况。”
岑博凝因激动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不由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最后还是岑老太太出钱,将岑绍康挪用公司的钱补上,再经张启铭律师周旋了一番,估计岑绍康最多只需要进去两年,到时再缓刑减刑什么的充其量就坐一年。只是因涉及夏宇亨的赌案,岑绍康一时还不能保释出来。
倪敏儿和岑博凝去拘留所探望了一次岑绍康。才几天时间,岑绍康胡子拉渣,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已,倪敏儿看了又是心痛得哭了一场。
“爸,你怎么这么糊涂!”
岑博凝这些天也一直为岑绍康的事情鞍前马后,难得见一面,对岑绍康是又愤怒又担心。
岑绍康忍不住苦笑两声,这些日子在这个不见天的牢笼里,他算是彻底把事情整明白了。
“是!我是糊涂!早没有看出自己就是夏宇亨精心设计的一把刀,这都拜我那个好侄子所赐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岑博凝听着事情的原委,脸上聚拢起阴晴不定的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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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婚礼前篇
中间起的波澜,还好并没有影响一对璧人的婚礼。
虽免去了中式婚礼繁琐的接新娘仪式,卓嘉莉还是一早就要在礼堂休息室化妆更衣,也没闲多少。
郁眉一直在鼓捣她那条蓝色抹胸伴娘裙,裙子穿在她身上,愣是把修腰裙穿出直筒裙的感觉,背后的拉链也像逗她玩似的,怎么也拉不上去,她一边回头一边蹦着,给紧张忙碌的氛围增添了不少乐趣。
“小美眉,你不要再跳来跳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
卓嘉莉一边让化妆师化着妆,一边假装数落郁眉,心里倒是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