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番外(59)

当年他为了夺大位,连半分的软弱都不敢稍稍示于人前,否则早被那起子叔伯兄弟抓住要害,往痛处狠下杀手了。

订婚以来,天知道他一天天对着明媚天真的姜枝有多动心?

可再喜欢也好,都只能偷摸着从东京回来,神不鬼不觉的,在游艇上和她荒唐了一夜。

等他从集团事务中回过神来的时候。

姜家颓势已现,程隽礼多方奔走托人求情,却是收效甚微。

直到今时今日,他都没有查出究竟是谁摆了姜伯父一道,好好的正要往上升就被查出了贪腐一事,对方来头很大。

姜枝吃饱喝足后,还买了个梅花糕。

只浅尝了一口,就递给了程隽礼,她把头歪了歪,“你吃。”

程隽礼不爱吃这些甜的发腻,又糯唧唧的东西,但瞧她歪头粲笑,便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吃。

从申城到苏州用不了两个小时。

姜枝几乎是一上高速就开始犯困。

最后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了程隽礼怀里。

程隽礼一手绕过她单薄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窝,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在了身上。

那股要命的甜香又猛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在姜枝额头上轻啄了两口。

但完全是饮鸩止渴。

程隽礼又浅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再离唇角更近的地方又来了一下。

最后辗转至莹润嫣红的樱唇。

姜枝在睡梦中扭了扭,“不来了。”

程隽礼生生停顿在她的唇上。

他笑出了声。

这小丫头在梦里都怕他胡来。

程隽礼也不知自己得了什么病,看见熟睡的姜枝,那副安静乖巧样,他就打心底里欢喜的不得了。

忍不住要亲她。

胡闹到后来。

程隽礼渐渐也有了几分睡意。

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

梦里还是六七岁的模样。

他放学回家,就看见他那对人前恩爱的模范父母吵得不可开交。

家里的碗盏砸碎了一地。

程印猩红着一双眼睛,掐着何颍的脖子问她:“我一走三个月,你竟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可真有本事!”

说着又把何颍甩到地上,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何颍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比程印的还狰狞,“你猜。”

程印指着她说:“你少在我面前装疯。”

说着就吩咐俞伯,“把太太送去医院,她已病的不轻了。”

何颍捂着肚子不愿走,“我告诉你程印,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你休想打了她。”

程印随手就砸了一个花瓶,“你嫌我还不够丢人是吗?娶了你我真倒八辈子霉!”

“是吗?当初是谁左一个毒誓又一句赌咒把我娶进门的?”何颍散乱着头发,一脸肃杀凋零之感,“你忘了我可没有忘!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出家当姑子也不嫁你。”

说着就走到了门外,扶着门大声哭起来,“爸,妈,我知道错了!我就应该听你们的话,不该嫁他的!爸爸,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一边哭又一边摇着程隽礼,“你们程家的人都薄情!你以后不要结婚,不要去祸害人家女孩。”

其声之凄厉惨侧,连佣人都为之悄然。

程隽礼也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他这对父母在婚姻一事上,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一直到和姜枝订婚,他不喜欢和女孩子亲近,也从没想过要结婚。

如果婚姻最后的收梢,都像他们这样的不堪,倒真不如一个人自在。

程隽礼醒的时候,姜枝还在梦里撇了撇嘴,他轻轻放下了她。

“到苏州了。”

他把姜枝叫醒。

姜枝伸了个懒腰。

揉揉眼睛看向窗外。

俯水枕石,游鱼出听。

还是那个她印象里的水乡。

坐在前面一辆车上的文立走下来,敲了敲窗,“董事长,现在就去工厂吗?”

程隽礼揉了揉姜枝的发顶,她一双手还扒拉在车窗边,“你好好玩儿,我先去忙了。”

姜枝的下巴磕着车窗,软软道:“好的呀。”

司机漫无目的开了一会儿,“夫人,我们要上哪儿去?”

“往寒山寺开吧。”

姜枝一时也想不起要去哪儿。

只记得郑女士每回来,都要上寒山寺去烧香。

苏州当地的富太太们簇拥着她,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寺里去。

姜枝也都远远跟在后面。

烟熏火燎间,其实已能窥见姜家的落败。

连姜枝都觉得不妥,更何况在百姓眼中。

若是行事能检点些,想来也不至于如此。

姜枝独自上了山。

在大殿里拜过佛祖。

那还礼的和尚朝她笑得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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