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番外(12)

最后猛地一使劲儿,老虎钳掉了,砸在了她的脚面上。

她疼的抱着脚跳起来。

程隽礼微哂:“能消停会儿了吗?”

姜枝用单脚跳回了沙发上坐着,白皙的脚背上红了一片,她屈起膝盖吹了又吹:“你这儿有冰块吗?”

“等着。”

程隽礼用毛巾包了几大块冰,他坐回了沙发上,轻轻托住她的脚踝放在腿上。

姜枝想缩回脚,但在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后来索性不动。

没得又横生出什么枝节。

明天晚上就要登台演出,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保证两条腿不受任何伤害,是一个舞者最基本的自觉。

要不然她早翻窗走了。

程隽礼敷了有十分钟,眼看红肿已经退下去:“起来走两步,应该没事了。”

姜枝赤足踩上地毯,做了几个标准旋转的动作,还好没有什么影响。

她踩到一半才注意到程隽礼的脸色,好像......不太妙。

喔,她忘了。

程隽礼最讨厌有人光脚踩他的地毯。

他有严重的洁癖。

但踩了就踩了,他能怎么样吗?

笑死!现在谁还在乎他呀?

姜枝重重跺了七八圈后才穿上鞋。

程隽礼不忍直视地捏了捏鼻梁。

打了个电话给文秘书,“去FENDI订条新地毯。”

转身回了卧室。

姜枝找遍上下两层楼才发现,这破房子虽然大,但是摆了床的卧室只有一间。

其余全是什么茶室、书法室、棋牌房、健身房这些功能区域。

程隽礼到底是个什么与世隔绝的怪物?

他从来都不带客人回来住的吗?

她踹开卧室的雕花紫檀木门,质问道,“我睡哪儿?”

程隽礼穿着浴袍,头也不抬,信手翻了页文件,“如果你态度好点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床位。”

他语气很淡,但把“这是老子的地盘,刚毁了我的地毯还没你算账,你最好安分点儿”的意思说的很明白。

洗过澡的程隽礼没了白日里的一丝不苟。

像个韩娱杂志封面的男明星。

姜枝看着眼前这个小清新,火气下去了一大半,她下不去手撕烂这张俊脸。

她仍旧站在门口:“给我床被子,我去睡沙发。”

“没有多余的被子。”

姜枝:“?”

看来一直以来流传关于程先生已经逼近申城首富的新闻确实假的很。

连床被子都拿不出。

蔚然山庄离破产清算不远了吧?

二十分钟过去,程隽礼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他看了眼姜枝:“看来你立志要当门神,麻烦顺手给我关下灯。”

姜枝犹豫地挪了挪脚,她在门口站的够久了。

她把心一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就睡一夜?

摆烂的人生也是人生好伐?

程隽礼伸手关了台灯。

姜枝过了三年独居生活,身边睡个人还不太适应。

往左翻了个身,闭目皆是程隽礼身上的沉水香,好闻倒是好闻。

但闻久了容易出事。

姜枝是吃过亏的。

这要追溯到他们的第一次床事。

三年前姜枝过生日,在程家送她的游艇上大开party,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但程隽礼人在东京。

一群人热闹到凌晨三点,姜枝喝多了非要给程隽礼打电话,通话内容她早记不得了。

总之程隽礼从东京赶了回来,姜枝只记得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也是被一股沉水香裹挟着。

那晚的程隽礼也出奇的温柔,像诱哄着她往更深处去摸索,当然姜枝是从来不会客气的。

她的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想努力找到沉木香的源头。

找没找到另当别论,总之是滚了一夜床单,醒来时她腰酸腿软。

程隽礼不愧是大权在握的人,在床上照样是花样百出,完全不管姜枝是不是第一次。

可当姜枝转了个身醒来时,程隽礼正背对着她在系领带,脸上又恢复了招牌式冷漠,一句都没多说就回了东京。

不过才短短几分钟,姜枝就想象不出昨晚他热情的样子了,拔吊无情的老男人。

事后几天,姜枝也联系不上程隽礼,说是东京那边事多,他每天忙得脚都不沾地。

但没多久姜爸爸就出事了。

从搜查到起诉,只用了半个月。

妈妈强行把她推上了去维也纳的飞机,学校房子都是现成的,就是没有给她生活费,但妈妈有她的道理,郑女士是不想她看着爸爸身败名裂。

到维也纳的第一天,她手机就被偷了,她没那个闲钱去买。

直到刷盘子的餐厅发了当月的工资,她才换了个手机,但是国内的手机号已经补办不了了。

姜枝就这样和所有人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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