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礼仿佛看到了不远处胜利的曙光,“不理我没关系,回家也能冷战。”
“我不想回去。”
程隽礼冰凉如水地看着姜枝,冷峻的一双眸子里喜怒不辨。
他将怒气一压再压,“今天不想回也没关系,过个一两天我再去接你。”
可姜枝却说,“过两个月吧。”
程隽礼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您这气性未免也太长了吧?”
姜枝走近了两步,“以前是谁信口开河来着?两个人在一起,最好一两个月见一次,才会有神秘感。”
程隽礼微眯着眼想了想。
好像就是他嘴贱说的。
当时他们才刚订婚,姜枝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时不时行使她未婚妻的权力,打着彼此熟悉的幌子,约程隽礼到处看展、吃饭、听音乐会、看舞台剧。
程隽礼那时才刚毕业进集团,急于做出一番成绩给董事会看,每天加班到深夜是家常便饭,根本没有时间陪大小姐消遣。
那一日姜枝又来找他吃饭,程隽礼就随口编了这么个借口,还找出莫须有的案例佐证。
姜枝当然不会信他这套瞎几把鬼扯的说辞。
但却瞧出来了程隽礼不待见她的意思,慢慢就不那么热衷于找这个未婚夫了。
只有在很想见他的时候,才找个机会去看他一眼。
只是程隽礼万万没料到,如今风水轮流转,到了姜枝摆谱的时候了。
他也要为自己说出去的混账话买单,还好他当时没有一时兴起说个一两年。
不然还有得姜枝嘚瑟的。
程隽礼带了几分无奈地环住她的腰,“我就不信你一点不想我,你能独守空房那么久吗?”
“那你最好相信。”
“......”
程隽礼抬手一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这总没问题吧?”
“考虑到我们还在冷战,我就付你打车费好了。”
“......”
二人走到停车场,程隽礼打开车门让姜枝先上去,姜枝鲜少坐副驾,脑子里没有系安全带这根弦。
等程隽礼都已经坐稳了,她还处在神游太虚的状态,只觉车厢内空间密闭的很。
否则怎么鼻尖萦绕着的全是程隽礼身上那股子沉水香的气味?
直到程隽礼倾身过来,姜枝不自觉的地屏住了呼吸,甚至于微眯上了眼眸,活脱脱一副等着被亲的模样。
程隽礼勾了勾唇角,却只是缓缓帮她扣上了安全带,就飞快地撤了回来。
姜枝垂眸半靠在椅背上,就......就这样?刚才一脸忍不住的是谁?
程隽礼一路都开的很慢,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边把玩着姜枝的小手。
姜枝却始终气鼓鼓地把头偏向一边,程隽礼偶尔转头瞧她一眼都觉得想笑。
嘴上比谁都爱撂狠话,但身体却诚实的可以。
一直到车开进云月居,姜枝解开了安全带,轻轻说:“我到了。”
她忿忿地剜了一眼程隽礼,心里头大喊大叫的全都是:我都已经到家了你还不亲我吗?你快点好不好?再不亲我我就要下车走人了!快亲我啊直男!
但程隽礼却依旧我自岿然不动,满脸都写着“今天要亲了你算我输”。
姜枝拿上包正要开车门时,程隽礼已经先她一步下了车,绕到她这边给打开了门。
她刚迈出腿来站直了身子,就对上程隽礼司马青衫丰神冶丽的眼神,姜枝有些迷蒙地咬住了唇。
殊不知她这个举动落在程隽礼眼里有多风流蕴藉。
程隽礼再好耐力顷刻间也荡然无存,他伸手捧过姜枝的脸吻了上去,就势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车门边上。
姜枝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带着无意识的迷恋,和声声诱人的娇莺初啭。
最后再无一丝气力的她软绵绵地靠在程隽礼身上,程隽礼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闭了眼全心感受着她久违的娇软的身体。
良久,程隽礼的声线还带着几分喑哑,“还不跟我回家吗?”
“还没罚够你,我才不回呢。”
程隽礼笑出了声,“你确定是在罚我?”
姜枝捶了捶他的胸口,“你不许笑你,放开我,我要上楼了。”
程隽礼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如果我现在把你抱回家,会不会跟我生更大的气?”
姜枝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情潮仍未褪去,“会生哄不好的那种气。”
程隽礼低头蹭着她的侧脸,“那再让我抱一会儿,我都想了多少天了。”
等姜枝打开家门的时候,黎汀和卓歆双双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像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妹。
两个人都用一种观赏野生动物园里引进的外来物种的眼神打量着她。
姜枝赶紧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的钥匙,这好像是她家才对吧?这俩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