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30)

那位.....姚七一瞬便抓到了话中重点,挑了挑眉头也不为难他道:“我与你一道。”

夏添虽觉奇怪,但也无心顾忌,由着他去,转身便去寻人。

邹沢出事的消息,很快便在这京城这样消息灵通之地四散开来,陆绻亦在知晓之列,他知晓这消息愣了好几瞬,彼时他正在烛燃,烛火灼的指尖生疼,他方才回过神来。

“公子!可要紧?”直存紧张道。

陆绻将手指背在身后,摇了摇头,开口却是问道:“她,可要紧?”

这烛火虽明,却照不亮他面上那层阴翳。

这声她是谁,直存自然知晓,他咬了咬牙回道:“听讲人才醒没多久,听此噩耗又晕厥过去,先是唐家,再是孩子,如今连邹将军也.....也难怪大姑娘受不住打击,一直高热不退。”

陆绻闻声一怔,却忽听门外小厮敲门:“大人,唐家二姑娘在门外求见。”

第15章

今夜又是大雪,雪花似鹅毛般飘落,不过顷刻间,油纸伞面儿便被白雪覆盖,陆绻从府里出来,便见唐霜手油纸伞,站在府门前,身型削弱又瘦小,衣角叫冷风吹得扬起。

陆绻愣了一瞬,有些怔神,这道身影与记忆里那一直不敢想起的身影有些相似,叫他一时间不敢靠近。

唐霜听见动静,看见了他,见他站在不远处不动,喊了一声:“陆大人。”

陆绻回神,眼底划过一丝狼狈,指腹紧压,走上前去,须臾便又一副冷然模样,敛眸上前:“何事?”

靠得近些,见她肩头落雪,身上好似带着潮湿寒露,不禁蹙了蹙眉头。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为你父亲来,便罢了。”

一句话打消了唐霜来前所有的心理铺垫,她一双眼眸是故作坚毅,只是咬唇道:“他可好?”

陆绻抿唇,面上皆是冷然,眼睛在四下扫了一眼,在她身后顿了顿:“回吧。”

唐霜咬了咬唇,虽早有准备,可真到这时候,竟只叫绝望淹没,这腊月寒冬的天真冷啊,叫她只觉身子已麻木。

陆绻眼眸闪烁,见她站在风口,受着这凛冽的寒风,小小身板都叫风撼动得直摇晃,蹙了蹙眉头,转身对着直存道:“送姑娘上马车。”

直存上前便道:“姑娘,请吧。”

这声实在耳熟,亦如当年在唐家门口,他也曾被请出唐家。

见陆绻转身便要离去,唐霜咬了咬唇,猛然跪倒在地:“陆大哥,我求求你!”

身后两个丫环亦随身跪倒。

“欸!姑娘!”直存惊愕一声转头忙喊道了一声:“大人!这!”

石阶湿漉,染脏了她那衣裙。

陆绻顿下脚步,回身看她,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复杂,唇抿做直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求我什么?求我饶你父亲一命?唐霜,你当都是你父亲,能做得出以权谋私的事吗?”

他这话里带了些许恼恨,唐霜自听了出来。

唐霜摇头道:“唐霜从未怀疑是陆大哥陷害,陆大哥为人,唐霜知道。”

陆绻眼眸颤了颤,须臾问道:“求什么?”

唐霜道:“求你寻我兄长,他已失踪月余,毫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眼下除了你,我无人可求。”

说罢看了眼春织,春织忙递上包裹,举止间包裹发出纷纷作响声,一听便知是值钱家当。春织深吸一口气道:“姑娘想尽办法,托尽能人,都无人敢接,无人愿意帮衬.....”

“春织!”唐霜阻拦道。

只言片语,陆绻能听出她话里的艰难,又打量了她一番,她应当是受了不少折辱,才到了他这里。

陆绻深深看了眼唐霜,唐霜倔强抬头,迎面上的目光。

须臾,陆绻看了眼直存,直存会意上前:“姑娘,您先起来,莫让我家大人为难。”

唐霜咬牙,也不知是不是冷的,浑身颤抖成筛子道:“我长姐屡受噩耗,若无一事叫她记挂!我怕她熬不下去!”

陆绻眼角未有动容,开口道:“不屈辱吗?”

唐霜一向有傲气。那傲气非娇气也非桀骜,是骨子里的高洁,今日她能做到这份上,肯弯腰求人,已让陆绻惊讶。

唐霜垂下的脸,嘴角微微下压,答非所问:“值得。”

陆绻见她膝盖处已被沁入湿,不禁眉头微蹙,负于身后握拳的手松开,长叹一口气道:“起来吧。”

这是答应了!

唐霜抬头看向陆绻:“多谢陆大哥,若这些报酬不够,还劳你转达,只是容唐霜些时日想一想法子,毕竟眼下……”她看了眼自己,嘴角是压抑不住的苦意,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可还好?”陆绻忽然开口说道。

唐霜一怔,随即便又觉得理所应当,不当怪诞,她答:“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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