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218)

经孟鹤之这么一提,唐霜隐约有些许印象,她摸了摸下巴道:“是记着早些年与姚嘉姐姐生过不快,至于是甚,倒有些记不大清了。”

果然不记得了,孟鹤之也不是很意外。

“只是因为如此?”唐霜诧异道。

孟鹤之点了点头道:“这还不够吗?”

唐霜垂下眼眸,更为面前的男人感到心酸,只这细枝末节就能叫他记上这么久,可见当年是有多不容易。

孟鹤之交握着她的双手,一字一句道尽这些年的窥探,唐霜有些惊愕,原在她瞧不见的地方,还有人如此惦记着自己。

她忽生出些许好奇来:“若是我没发现陈时清的事,婚约如期举行,你会如何?”

孟鹤之愣住,忽然便堵上了唐霜的嘴,他没敢说,曾经的自己,卑微到看她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他其实很庆幸,唐家出了事,他能摘到这月亮。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给唐霜听,只是用行动告诉她,他放不开她。

唐霜被吻的迷迷糊糊,人将要昏沉睡去时隐约听到耳畔低沉的声音:“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出现,只是不敢打搅你……”

他在过往的日子里,确实卑微到尘埃里。

陆绻刚出书院,还未上马车,却忽被直存拉住。

“大人!那边……”

陆绻愣了一瞬,顺着他视线看去,瞧见了长街一端站在廊檐下负手瞧着他的谢怀。

谢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瞧,明明距离不近,陆绻却竟觉察出些许心虚来。

陆绻摇了摇脑袋,将那莫名又怪异的心绪一扫而净,抬脚便要上前。

谢怀却是轻嗤一声,转而上了马车,并无要等他意思。

陆绻错愕,忙追赶喊了一声:“谢……”

话到嘴边又遏住,四周看来的目光,叫他有些警觉。

他看了一眼直存,直存会意,小跑着上前,拦住了将要离去的马车。

陆绻也加快脚步,踱步到了谢怀的马车旁,而后也不管其它,掀帘便上了马车。

待坐定,才察觉到谢怀那凉凉的眼神。

“你走甚?我有事要问你!”陆绻呼吸有些急促道。

谢怀也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书院的方向:“你不是有事要忙?我怎好耽误你功夫?”

陆绻蹙了蹙眉头道:“好好说话!”

谢怀轻笑了一声,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道:“陆绻,你是不是非要在她身上栽个大跟头才肯罢休!”

陆绻愣了一瞬方才知晓他这是误会了,却也并未解释,只是开口问道:“邹沢,你说的那人是不是邹沢!”

谢怀方才还有些气愤的神色募得就是一沉,认真了几分,眯了眯眼眸看向他:“猜到了?”

顿了顿又道:“陆绻,你太迟钝了!”

陆绻心猛然一坠,竟真是他!

他攥紧拳头很是不解:“怎么会是邹沢,我不明白!”

谢怀意味深长道:“也无需你明白,你只需知晓,圣上着重邹沢,且是天定即可,至于旁的,倒也无需你我费心,只待时机到就是了……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陆绻。

眼下天色渐暗,车厢里只一盏烛火,照的谢怀那双眼睛有些发亮,只一眼好似能瞧透人心。

陆绻在这一双眼睛下,略觉震慑,问:“什么?”

谢怀意味深长道:“天赐东风,你说我咱是接还是不接?”

陆绻不解问:“又出了何事?”

谢怀挑开车帘道:“若是二殿下本不能即位呢?”

陆绻闻声摇了摇头,只觉得他在异想天开道:“为何不能,

他虽非嫡出,但也是皇嗣,既为皇子,有何不能即位的,你是昏了头不成?”

谢怀不怒反笑道:“是皇嗣,但若非皇子呢?”

陆绻实在不解,这是什么话,既是皇嗣,为何不是皇子。

他撇了撇嘴角,只当他是在拿自己打趣,方才到现在实在口渴,漫不经心倒了杯茶接话道:“不是皇子?除非是皇女。”

说话间一抬眸恰对上了谢怀的眸子,只看他眸光一亮,一副兴味的模样看着他笑。

陆绻心下一顿,茶水撒了一桌,沾湿了他的衣角,攥紧茶杯。

不可能……怎么会!

谢怀挑了挑眉头道:“瞧,你这不是猜到了吗?是不是天赐东风!”

陆绻身子都在打颤,被这消息惊愕的浑身战栗,他想否认,可脑海中忽又闪过一人的身影,戚禅和。

回过神来时,这人姓名已不知不觉说出了声。

“戚禅和?你可是发现他与二殿下有什么?”谢怀忙问道。

陆绻摇了摇头,他从不说无把握之事,看向谢怀问:“你怎知道?可有证据?”

谢怀闻声默了,有些失落又有些许惆怅:“只是怀疑。”

陆绻闻声险些跳起身来,见他如此笃定还以为有确凿的证据,不禁有些被气笑了道:“怀疑!这怀疑能有何用?你想用这怀疑撼动二殿下如今地位,你自己可觉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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