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211)

谢怀摸了摸自己下巴,忽抬头看向唐缇认真道:“若是只有你一个呢?”

“你这是什么话!”

谢怀安抚道:“你莫气恼,你只仔细想想,是不是如此!说白了,你是二殿下的死穴,但凡露面,便是玉石俱焚,为何他死也不肯动你,自你失踪后,就没一刻停下寻你。”

唐缇抿了抿唇,脑海中又不禁浮现起那人黑黝瞳孔里的认真。

他挺了挺腰板道:“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倒霉?竟被昔日称兄道弟的哥们瞧上了?

谢怀没答话,只是又反问道:“你们可有坦诚相见过!”

唐缇脸色刹那就白了,怕慢了一步就毁了清誉,甩袖道:“没有,自然没有!我怎能叫他得逞!”

谢怀闻声神色里竟然出现些许失望。

唐缇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问:“你很想我们有什么?这什么都没有发生,谢大人是不是很失望!”

谢怀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方才后知后觉自己没思量唐缇,想解释又觉得无处可讲,毕竟自己想的,也只是毫无根据的猜忌,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而后看着他若有所思问:“你两朝夕相处就没发现出二殿下的不对来?”

不对?有何不对……

谢怀眸光一闪引导他问:“有没有觉得她……很软?”

软?

谢怀虽已年过二十,可实在并未成亲,后院干净得很,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对女子没有个笼统概念,唯一有的,也就是路过酒楼时,听几个男子细说青楼女子如何如何……他也并未故意窥探。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也是面红耳赤呼吸灼热,憋了半晌也只是总结出这么个结论来。

唐缇愣了一下,只因压根没往这处想,还愣了一下:“为何会软?”

谢怀抿了抿唇,实在无言以对,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还不明白。

他无声叹息一声,看了眼天色,转而什么话没说就直接走了。

唐缇正要伸手喊他,可忽然猛然一怔,瞳孔骤然缩了下,手都一颤。

只听他喃喃低语道:“不!不会……”

可他似乎已经从往日的记忆里,窥探出些许不寻常来,经过谢怀一提点,那怀疑便越渐越深。

须臾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念叨了一声:“高朝!”

他好似已经百分百确凿了,依然不需要去验证,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

他在长廊上静默良久,须臾之间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掀起一抹诡异的笑来,甚至比这入深秋的夜还要冷。

因要科考,官员也得应避,谢怀人都到了贡院门口,见到紧闭的大门,这才后知后觉,拍了下自己脑袋懊恼道:“真是昏头了。”

而后是恹然让车夫调转车头,先去宫中一趟。

只是马车调转时,马车居与旁人家的碰到一起,猛烈撞击,让谢怀都趔趄了下,掀开帘便往外头看去,瞧清楚是邹家的帜旗,愣了下,下一刻就瞧见同样掀开车帘往外头看的唐烟。

谢怀看了眼贡院大门,又看了眼邹家勒停的车马,忽就悟了。

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邹夫人。”

唐烟认得谢怀,点头回道:“谢大人。”

看了眼相撞的车马,有些怔然。

谢怀咧起笑来道:“本有事要寻陆大人,倒是忘了贡院禁严。”

提到陆然,唐烟神色有些许不大自然。

谢怀瞧出来,便他心眼坏,问了一句:“邹夫人也是来寻人的?”

唐烟面闪过慌乱,这声也在她耳朵里尤为刺耳,她嘴角扯了扯道:“路过……我只是路过。”

谢怀闻声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而后朝她笑了笑。

大有一副她先请的意味。

唐烟看了眼贡院的门,又看了眼谢怀,撂下车帘对外喊了一声:“回府!”

蕊素无奈,转头去吩咐车夫。

谢怀看着车马离去,嘴角的笑意淡去,看了眼贡院大门喃喃道:“真是劫啊!”

又看了眼唐烟离去的方向,感慨道:“唐家两个女儿命倒是很好。”

“啧”了一声,回到了车厢,敲了敲车壁道:“进宫!”

车夫领命调转车头进了宫。

无人注意到,贡院门口角落处挺着车马,正是陆家的帜旗,只见直存从里头探出头来,眼神有些许复杂。

唐霜难得清静几日,回来便迷迷糊糊睡下,一连昏昏沉沉好几日,真清醒竟春闱都要结束了。

睁开双眸还有些迷离问:“什么时辰了?”

春织忙上前将她扶起道:“申时了,姑爷快要出考场了,姑娘可要去接?”

唐霜闻声忙掀开软被下了地,竟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春织忙上前扶住她,一双眼睛仔细的盯着她,还不忘叫又冬拿起大氅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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