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187)

孟廊之蹙了蹙眉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出现些许阴鸷,看向许管事质问:“怎么回事!”

许管事有些局促,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孟嫣浓直接道:“唐霜那女人怀了,我不过说了几句话,父亲就要将我送去月戒庙,还不定归期,大哥哥,那样的鬼地方,我才不要去!”

孟廊之神色一沉,他好似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眯了眯眼睛问道:“她有孕了?”

孟嫣浓心里委屈,喋喋不休,胡乱点头。

只是这话是问许管事的,许管事无赖点头道:“是如此,今早收到的信。”

孟廊之抿唇,而后拉着孟嫣浓就出了书屋。

许管事跟在身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叹气,忙又跟了上去。

栢家

栢楼看了眼天色,有些心烦意乱,转头看向一旁小厮问:“还没来吗?”

那小厮一怔,正要去寻人,转头就见管事领着孟鹤之进来。

小厮欣喜道:“公子,来了!”

说话时还看了眼内间,屏风散光下,能隐约瞧见一人身影来。

栢楼忙站起身来,也回头看了一眼,眼底还有些犹豫。

孟鹤之推门而入问:“寻我何事?”

栢楼撇撇嘴嘴,眼底有些怨怼:“你真是好难请呐!”

话刚说完,才瞧见他眼底的阴郁,愣了一下问:“出什么事了?”

孟鹤之没言语,只是自顾自喝茶,他又看向夏添。

夏添咬了咬唇囫囵道:“公子与少夫人……”

话还未说完,便被孟鹤之眼下的寒光一扫,吓得不敢言语。

栢楼看了眼他身后的屏风,捺了下嘴角:“闹脾气了?不应当啊,你待她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怎舍得叫她生气?”

孟鹤之眸光不善的看向栢楼:“废什么话,若是没事,我就回了!”

栢楼愣了下,可见这回矛盾不小,他开玩笑道:“不会是唐霜怀了你不愿意要吧。”

话音一落,场面气氛一凝,夏添脸色难看,头点地好似拨浪鼓,手在孟鹤之身后摆了摆。

栢楼见状都惊到了,瞪大了眼睛:“她真有了!”

孟鹤之阴沉的看了眼栢楼,站起身来就要走,却听身后屏风忽传来一声椅子撞倒的动静。

里间有人!

孟鹤之的眸光一瞬不瞬看向屏风,眼底都是戒备:“是谁!”

栢楼忙挡在他跟前,见他一副蓄势待发模样,心咯噔一下道:“你别急!”

他忙对着屏风招喊道:“你出来吧!”

呼应一落,便见里间有人影晃荡,隐约能听见脚步声。

栢楼眯了眯眼睛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实在是之前的状况让我很难取舍,碰见他也是很机缘巧合……”

话还未说完,屏风后的人已经走了出来,站在众人面前,夏添尤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公子,这位是……”夏添张大了嘴巴,好似能塞下拳头。

孟鹤之瞧见来人,眼底也闪过惊愕,只是怔怔地看向来人。

来人看向孟鹤之,上下打量了一眼才问:“她当真有孕了!”

孟鹤之眼底都是冷淡忽道:“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就没死了。”

转过又对着栢楼,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道:“你今日给我的;不是惊喜是惊吓,我实在不知是该谢你还是怨你。”

栢楼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你不是一直在寻他吗?”

孟鹤之已经转身往外头走;边走边嘱咐道:“你若不想让唐家人再陷入危机四伏之中,就老老实实待在栢家!”

微微侧身又对着栢楼道:“你今日之举,坏了我半年筹划,眼下我只求你一事,看管好他,切记莫要漏半点风声,若是叫那位知道,你栢家许也有危难。”

说罢拂袖便离去。

只留下在场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凌乱。

栢楼有些错愕看向那人:“我可是救错你了?”

那人不言语,只是脸色土灰,抿唇并未言语。

栢楼低声叹了口气:“我真是见好奇,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能叫孟鹤之如临大敌,怕不是唐家此刻境地,皆是出自你手吧。”

那人瞳孔骤缩,面上一副惭愧模样。

栢楼指尖颤动,笑道:“不是吧……”

可回应他的只是沉默。

栢楼长吁一口气,低低道:“唐缇啊!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是的,栢楼救下正是唐缇。

唐缇闻声反驳,只是眸光闪闪,失魂落魄的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是夜,寂静又幽深。

夏添领着人进了敲响了书房的门。

“公子,陆大人到了。”

陆绻进屋时,就瞧见孟鹤之沉着一张脸坐在案牍前,烛火下,他下颌明暗分明,更显出几分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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