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它玩了一会，陆柘还没打完电话。
隔着半关的房门还能听到他冷静地阐述自己这部分设计的理由。
“我认为这部分不应该用PE估值，在这里争执毫无意义，用DCF模型的逻辑我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是，盈利很重要，但债务呢？杠杆当做没看见？”
小小自己待着有些无聊，挠着鱼肚的下巴，突然想使点坏。
她今天穿着一条及脚踝的半裙，配着修身的中袖衬衫，扎进半裙里，可以勾勒腰部。
鱼肚趴在她的身侧，把裙摆压得死死的。于是她撩起起另外一侧，掀起裙摆，露出大腿和一点粉白的蕾丝边，拍了几张照片发了过去。
里面的声音明显一滞：“...数据，数据没问题。”
随之而来是更冰冷的话语：“我建议你再提高点效率。”
她接着解开了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调整成自拍，只拍了脖子以下的部分，还拗了姿势比了个v。
只是这次屋内并没有声音。
小小侧头等了一会，才听见零星的几句：ok，可以，我没问题，确认了就尽快分工开始吧。
她还想再听一会后续，门却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陆柘开门后看到的就是扣子还没来及扣上、裙摆撩起到大腿根，正混合着错愕、心虚和尴尬的陈小小。
他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会想等到天黑。”
小小被逮个正着，百口莫辩。
陆柘也没再给她辩白的机会。
等到小小清醒过来，已经没什么力气，窝在男生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去碰他的喉结。
陆柘放任她像挠小猫下巴一样逗弄自己，伸手拿走她的手机，输入密码打开相册，把刚才她作怪的那几张照片删除：“下次别拍这种照片，很危险。”
“又没有露脸，没事啦。”小小的心倒是很大，摆摆手并不在乎地说。
陆柘看不得她这样，俯身下来又啄了几口：“我会担心。”
“好好好。”她的手又开始不怀好意地往肖想很久的腹肌上摸，一看就没往心里去。
陆柘只好按住她的手：“记住没？”
小小这才抬起眼皮，装作乖巧的样子嗯嗯嗯点头。
陆柘正滑动返回，却在上一级的红心相册里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照片：“这是什么？”
冬日的咖啡馆里，他正望着前面女生的背影，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过的温柔。
小小瞥了一眼：“哦，我居然忘记和你说了！”
她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包括当时怎么遇到这个摄影师，怎么被她认出来，然后怎么看到这张照片。
“...所以你不会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她满脸是得意：“好哇你！你小子也藏太深了吧！”
陆柘想到那时候的自己居然还以为陈小小是因为暗恋自己才读这本《陌生女人的来信》，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羞恼化作吻再次覆身上去，把她得意的话亲得支离破碎，纵使有气也无力。
他没有反驳，因为这无需反驳。
他以为当时只是多留了份心的关注，其实已经盛满了爱意，这张照片就已经暴露无遗。
从人群中第一时间捕捉到对方的超能力，就已经是爱的魔力。
而现在，怀中的女孩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射到自己身上，水雾朦朦的眼睛里全都是他。
这让陆柘觉得满足。
原来爱是无法轻盈的，爱就只有独占。
世界上没有举重若轻的爱，只有压在心头的沉甸甸的爱。
但是他已经不需要用不在乎、用疏离来勾兑稀薄的爱。
他可以尽情享受。
等到两人彻底从床上下来，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陆柘先给小小倒了杯水，然后光着上身直接去厨房做饭。
小小体力消耗巨大，嗓子干涩到快说不出话来，直到喝了水才缓过劲。
陆柘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今天别回去了，好不好？”
小小没回答，她拿过一下午都没碰的手机，看到上面居然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连段珂学姐都发了好几条“啊啊啊啊嗑死我了”。
她不明所以，看到朋友圈有个小红点，点进去是一条“提醒ta”的艾特。
陆柘空白一片的朋友圈有了第一条内容。
一张是刚才看到的那张高二元旦在咖啡馆的照片，一张是前两天她硬拉着陆柘在夜晚的路灯下拍的合影。
右下角是一旧一新的两个时间。
上面却只有四个字：
得偿所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完这个小甜饼啦！
很开心各位宝贝一路的陪伴，中间很多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写这种没有任何玄幻科幻元素的纯纯恋爱文，谢谢跟读评论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