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市中心的酒楼里举办了一次酒会,实际上是交流会,有很多企业都来了人,唐星茴也代表唐家来到这里。
夏凉本身还不够格来,但他刚好和主办方有过一点交情,拿到了入场券。
酒会的上半场是由几位企业的代表发言,下半场则是自由的交流时间,人群攒动,夏凉中途想去楼顶抽根烟,透透风。
唐星茴失忆后把他也一并忘掉了,他对唐星茴的熟悉程度还比不上夏妄,删了好友之后他就只能每天蹲着那条狗。
小狗是唐星茴初中就认识的,结婚后他从唐家搬出去和齐江两个人住,也就不用顾忌唐枳怕狗,派人把小狗接回去养了。
最后一点交集都没有。
楼顶的风很大,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点着烟。
这时候,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风口处。
夏凉低着头点着了烟:“谢了。”
抬起头,瞳孔微缩,刚衔到嘴里的烟瞬间掉在了地上。
午夜梦回时,夏凉看见过无数次这人的身影。
微风拂过唐星茴漆黑柔顺的头发,白色大衣的衣角也随之扬起,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他站在夏凉面前,眼眸平静,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看见夏凉激动的模样,唐星茴疑惑地歪了歪头,语气清洌:“你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夏凉努力平复错乱的呼吸和心跳,望着唐星茴精致的脸颊。
几年未见,他依旧是红唇皓齿,明眸善睐,肤如凝脂,眼尾微微上挑,摄人心魄。
夏凉心念一动,笑容顿时暧昧起来:“你不记得我了?”
随后他凑近唐星茴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唐星茴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我不信。”
夏凉耸了耸肩,一双桃花眼中含情脉脉,语气暧昧,说话时几乎贴在他的耳边,浅浅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耳根:“你的侧腰很敏感,耳根也是,后腰有一颗痣。”
说着,他往唐星茴的耳根轻佻地吹了一口气。
唐星茴耳根瞬间红透,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力,夏凉捂着脸疼地“嘶”了一声,也没生气,还是笑的暧昧不明地看着他。
但因为脸被打的有点歪,这样笑着看起来有点滑稽。
唐星茴蹙起秀气的眉。
他倒不觉得夏凉说的是真的,但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那他肯定认识自己。
唐星茴是了解自己的,他对不熟悉的人总是疏离又冷淡,除非是比较亲近的人,不然没有机会知道这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侧腰敏感是因为之前他抱小狗的时候小狗一路蹭到侧腰,他当时没忍住软了腰抖了抖,夏凉刚好在站在旁边看着。
后腰的痣,是有一次唐星茴穿了短款上衣,伸懒腰的时候那一节腰白的晃眼,夏凉没忍住瞟了一眼,刚好看到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
至于耳根,纯粹是夏凉瞎猜的。
唐星茴给了他一巴掌之后就走了,夏凉看着他的背影舔了舔唇,心底竟生出几分甜蜜来。
夏凉本以为也就那样了,他和唐星茴的交集本就不多,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报复才接近,后来唐星茴失忆后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从来就和为了报复夏妄没有关系,是他自己情不自禁。
宴会结束后,他的心情还是很振奋,喝了点酒,在走廊吹风。
突然,他听见不远处楼梯间传来响动,漫不经心看过去,最先看见的是一双白玉一般的手,正颤抖着扒在门上。
下一秒夏凉直起身跑过去,扶住唐星茴,丝毫没有之前的轻佻,语气焦急:“你怎么了?”
唐星茴此刻眼眸泛红含泪,眼神迷离又恍惚,白皙无暇的脸颊染着qing欲的潮红,秀挺的鼻尖带着一层薄汗,他的头发有一点长,垂落到肩颈,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美色惊人。
夏凉看见唐星茴的脸色红的不正常,他也是见过这种事的,瞬间明了,脸色顿时变了:“你被下药了?”
谁那么大胆竟然敢给唐星茴下药!?
怒气上涌,夏凉气的恨不得当场去把罪魁祸首打一顿。
但当务之急却不是找到下药的人。
唐星茴浑身无力,靠在他的怀里,满面春色,夏凉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但眼神移开了,喘息声却依然往耳朵里钻,夏凉眼眸逐渐变暗,忍得额角青劲爆起,声音沙哑:“你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唐星茴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倒在他怀里,无意间贴在他耳边轻喘:“你不是说我们之前是……吗,你,你……”
说话间唇瓣一张一合,柔弱的触感若有若无扫过夏凉的耳垂。
但他还记得唐星茴结了婚,怕唐星茴后悔,死命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