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潇心里一惊, “经理, 这是不是不符合...”
“说什么胡话, ”经理打断她的话, “这是没悬念的事, 不过是提前打听到了消息,你知道就好,等最后公布就行。”
叶初潇欲言又止。
经理说完就让她回去,她往回走了两步,手收紧,还是回头问。
“经理,凌倪的事,对她这次参赛有影响吗?”
经理愣了愣。
“哎,怎么还提她,”他脸色不好起来,“她都让天艺惹上这么大一个麻烦了,还捧她做什么?取消她参赛资格了。”
叶初潇怔住。
取消?
她问凌倪,除了问比赛状况本身,还主要为了试探天艺对凌倪的态度。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连出事前的比赛都不再给她机会。
天艺他们,真打算雪藏凌倪?
不应该让一个无辜的女生来承担后果的。
叶初潇在傅怀砚出差归来后,当天画展结束第一时间回了公寓,傅怀砚回家没多久,才洗完澡换上家居服。
她详细告诉他关于凌倪的事情,然后请求他帮忙。
沙发上,傅怀砚听完,摸摸她的头。
“这件事天艺处理得的确不妥,我会处理,你别担心。”
叶初潇靠在他怀里,将脸埋进他胸膛。
“好。”
她知道傅怀砚明白自己的心情,她知道他和天艺那些人不一样,他会妥善处理的。
许久未见,傅怀砚轻吻叶初潇乌发,指腹捏了捏她软白的耳垂,“一见面就聊其他人,不想我?”
耳垂敏感的皮肤被他磨出来的痒意直蹿心底,叶初潇躲了下,脸跟着烫,“想,很想你的。”
他轻笑,低头去吻她的耳朵,耳鬓厮磨。
叶初潇被他撩得身体激起阵阵电流,无意识嘤咛,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亲。
傅怀砚惩罚性咬了下她耳垂。
叶初潇身子颤了下,红脸,“傅怀砚!”
自从两人在一起越来越亲密后,叶初潇才发现这个人对她温润的背后还有另一面,那就是总对她使坏,总是故意逗她。
明知道她耳垂最敏感,他每次都逮着又亲又磨。
还咬。
怀里的姑娘气呼呼推开他要起身,傅怀砚失笑,搂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将人按了下来坐自己腿上,手放在后脑勺,将那颗小脑袋搁在自己肩上,安抚。
“不逗你了,”他轻轻闭上眼,低磁嗓音响在她耳旁,“出差这些多天,让我好好抱会儿。”
叶初潇的心一下子软下来。
她知道他这些天工作肯定很累,两人隔着时差,算着他那边晚上的时间打电话过去,他很多时候都还在开会处理国内的工作。
她不动了,乖乖在他怀里给他抱。
他刚洗过澡,叶初潇能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乌木沉香中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
是她用的那瓶,淡淡的橙子味儿。
一个大男人用这种味道的沐浴露,有点不匹配,但叶初潇弯起了唇角。
因为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两人之间越来越亲密无间。
但是,还不够。
在生活上他们越来越贴近彼此,可叶初潇还看不透他的想法。
比如那天陈助所说的话,就让她猜不透。
傅怀砚收购天艺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只与他见过寥寥几次面,一点儿也算不上熟悉,根本没想过后来会在一起——所以那时候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她而收购的天艺。
时间线完全对不上。
再说,她是喜欢傅怀砚,也希望傅怀砚对她的喜欢越多越好,可她不至于贪婪到以为傅怀砚在那么早之前就认定了她,甚至影响到工作上收购公司的决策。
陈助那样说多半是想让她和傅怀砚之间的关系更融洽稳定。
这样想,叶初潇那快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这段感情里她曾经犹豫过,因此差点失去傅怀砚,所以直到现在,即使他们已经真正在一起,即使有时她也会和他耍小脾气——但内心深处,她还是会害怕失去,还是会不安,还是会有一些难言的不自信。
两情相悦已经很不易。
关于天艺对凌倪的处理,在傅怀砚亲自提醒敲打之后,有了转机。
凌倪本就是受害者,不该被网友不明真相的随意评论判为恶人。
所以天艺官方澄清,将凌倪与当日闹事几人的过往恩怨明明白白白纸黑字叙述清楚,是那些混混纠着无辜的凌倪逼着她还本不是她欠下的债,该受惩罚的绝不应该是凌倪。
一夜之间,网上风评转向。
大家错怪了凌倪,可怜她原生家庭竟如此艰苦,同时又惊叹她的才华,说她在如此糟糕的生活中没有堕落放弃而是努力提升自己,靠自己签约了天艺,还画出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