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讨厌的人跟她说话,她就不一眼也不看人家,只盯着她觉得顺眼的人看。”
原臣泽莫名松了口气,因为晏渔之前同他讲的关于白夫人的事,让他对白夫人很有好感,并不想被这样一个温柔的母亲讨厌。
知道缘由后,原臣泽大方地迎上白夫人的视线,礼貌回敬一个笑。
白夫人也冲他笑。
此时被多次拒绝、一直下不来台的原夫人已经有些生气了,她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
“白夫人,我知道你们白家,家大业大,寻常人高攀不起,但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你没必要这样目中无人,打我的脸吧。”
白夫人无辜地眨眨眼,看向丈夫白宗秋求助,一双美目委屈巴巴的。
白宗秋心疼坏了,轻轻拍着白夫人的背,将她半抱在怀里柔声哄着:
“别理她,不听她胡说,我们清萱最平易近人了,最善良亲和了。”
原夫人:“……”
原夫人脸又黑了一半。
这对狗夫妻。
白宗秋冷着脸直言道:“原夫人和原先生,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小泽这孩子是入赘,入赘后就是我们白家的人,跟你们原家再没有关系。”
“所以什么亲不亲家的,以后别再说了,大家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很明显这话意思就是,让原夫人同原廷要有自知之明。
隐晦地让他们不要再贴上来,套近乎,他们攀不上白家这个高枝儿。
等白宗秋说完,白夫人一脸崇拜又温柔地夸赞:“老公好帅。”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原夫人脸都气绿了。
她还是头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满肚子怨气却不敢发作。
一旁的原廷也是脸色铁青。
今天知道晏渔是白家小儿子后,原廷吃惊后还心里稍稍欢喜了一番,觉得这门亲事是他捡了个大便宜。
现在再看,什么大便宜,人家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出言首先就划清了两家关系。
原廷闷气得很,但又不免心痛惋惜,这简直是一张好牌打得稀烂。
他自己心头也不是滋味,但顾着大局,还是首先按住了原夫人,生怕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反正以后时间还长,等原臣泽入赘到白家,那多的是借口同白家接触。
外面天色逐渐黑了,庄园里亮起了灯盏,宴会到了尾声,宾客开始离席。
原臣泽见差不多了,就扯了下晏渔的袖子:“跟我出来下。”
晏渔坐着没动,也没出声,原臣泽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将人带了出去。
在一个没有人经过的走廊,原臣泽松开了晏渔。
原臣泽:“给我两百万,要用。之前合同上,说好的,你要给予我,需要的物质条件。”
这两百万是他用来同原家断绝关系的。
他说到做到。
并不是原臣泽出于赌气的心理,才执拗地要还给原家这笔钱,而是他想彻底同那个家两清。
要让那对父母,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道德绑架他,让他屈服。
实际上如果不是之前晏渔就让他签完了婚约合同,原臣泽并不愿意向晏渔开口。
因为这也是一种屈服。
签了合同后,他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一场交易而已,原臣泽就觉得十分理所当然了。
晏渔一只手臂撑在墙上,微微抬起头看向他。
原臣泽这才发觉,这人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上熏红一片,眼尾都似挑着一抹胭脂。
晏渔眼神迷离,歪着头说:“男朋友,今天才确认关系第一天,你就问我要钱。”
他语气竟然还十分委屈。
原臣泽冷漠脸:“签了合同的,之前就说好的。想赖账?”
晏渔巴巴地朝他眨眼,叹了声:“你这样,我会误会你答应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我的钱。”
原臣泽耐心的进度条消耗了一半了,毫不客气地直言:“本来就是。”
他现在没心情同晏渔唇枪舌战打太极,他得在原夫人同原廷离开宴会前,把两百万给他们,然后利落地断绝关系。
但偏偏晏渔每次喝醉后,就不太讲道理。
他晃晃悠悠朝原臣泽过来,却站不太稳,眼看要摔倒了,就直接揪住了面前人的衣领。
原臣泽今天穿的是普通的薄衫T恤,外面再搭配一件运动外套,因为包厢里有些热,就把外套脱了。
这T恤质量也不太好,被晏渔这么一揪,领口扯得松松垮垮的,白皙的锁骨露出了一大片。
原臣泽脸顿时就黑了。
晏渔看着他姣好的身材,健硕又不失艺术性的美感。
尤其是喉结,凸出来的那一小块可爱又性感。
他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点上去,又用指腹画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