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你还年轻,我只能告诉你,人心复杂。”
原臣泽拳头再次握紧。
三舅看他气成这样,幸灾乐祸的: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你能斗得过我们?省省吧,好好在白家吃你的软饭,秦家的事儿以后还是别来掺和了。”
原臣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外公,想到这几个黑心肝的舅舅,是如何为了谋夺外公的财产,谋杀这样一个昏迷的老人的,他就恨不得把他们撕了喂狗。
原臣泽胸膛剧烈起伏,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三舅却还在不断挑衅,做出洋洋自得的表情:“怎么着?你还敢打你舅舅不成?小东西。”
他嘲讽的话刚说出口,突然一个拳头直击他面门,揍得他后退了散步,瞬时鼻血横流。
晏渔笑着揉了揉手,走上前再给了他一脚。
直接踹的腹部,把他踹出了一米远。
晏渔微微弯腰,笑眯眯地直视他:“舅舅,您还好吗?您觉得,我敢不敢打你?”
三舅被揍得哎哟哎哟地叫唤,吓得缩成一团。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出手就这么狠,而且丝毫不顾及他们还是长辈,一声不吭就先把他揍了。
三舅:“你、你欺人太甚……”
晏渔懒懒地直起腰,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叫你一声舅舅,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三舅还要说什么,晏渔朝他笑:“你再说一句试试?”
三舅几乎是瞬时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言。
旁边的二舅是个心思深沉的,别的话也不多说,拖着三舅离开了病房。
等他们走后,原臣泽一腔恨意和愤怒堆积在胸口,始终无法发泄。
正要一拳锤在墙面,但手却落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原臣泽吓得怒意顿时消散,赶忙扶起痛得弯下了腰的晏渔,语气急道:
“你有病啊,非要来挡这一下。”
晏渔被他扶着坐在床边,神色温柔地捧住原臣泽的脸,无奈地叹了声,又凑上去亲了亲他。
晏渔:“宝贝,你都答应过我,不能那样了。你要是伤着了,我会心疼。”
原臣泽对他又气又恼,又心疼得很,不断地帮他揉着心口:“疼吗。”
晏渔莞尔一笑:“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原臣泽咬牙,这人什么时候了,还贫嘴要亲亲。
他气不过,但还是温柔地亲了晏渔一下。
亲完后,原臣泽就那样伏在晏渔的肩头,静默了好久。
晏渔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原臣泽声音都在颤抖:“我不甘心,怎么就让他们逃了。”
这些天他精心布局,每一步都算到了,甚至连三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他都算了进去。
却不想最后大舅竟然心甘情愿为另外两人背锅。
原臣泽头一次这么无助,痛恨自己的无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伤害自己在意的人,看着疼爱自己的外公被他们算计和谋杀。
晏渔摸着他的头发,把他揽在怀里,柔声安抚:“没事的宝贝,不会便宜他们。”
“你知道刚才我都快吓死了吗,咱们可以用别的方法让他们得到报应,但你不许再提监控的事。”
晏渔扭头亲了亲原臣泽的侧脸:“那种人渣,不值得宝贝这样。”
原臣泽垂着眼,轻轻嗯了声。
他当时就是气昏了头。
想到外公差点被他们谋杀,那两个人渣却在旁边逍遥,还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沾沾自喜,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两人回了房间,原臣泽始终情绪不太好,晏渔就陪着他,一遍遍安抚他。
中午的时候,原臣泽吃了饭后,有点犯困,晏渔就哄着他午睡了。
而二舅和三舅从医院出来后,两人都神清气爽的。
为自己的劫后余生庆幸。
虽然他们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大舅被抓了,他们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勉强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
三舅说:“有了这次的事情后,估计后面要动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那小崽子会一直盯着咱们。”
二舅倒是满不在意:“没事,总能找到机会。”
三舅意味深长地看了二舅一眼,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他不光要防着原臣泽,更要防着这个二哥。
得亏之前他多了个心眼,不然就陪着大哥一起进去了。
两人还没上车,突然就同时接到了电话,是公司那边打来的。
二舅看了眼三舅,两人都默契地背过身去讲电话,生怕对方听到点什么。
二舅:“什么事。”
助理语气焦急:“老板,上头来人了。”
二舅一挑眉:“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