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渔皮笑肉不笑:“那就请您下次再来。”
赵卓当然不肯,万一等他一走,别的人来把这份工作抢了怎么办,刚才候客室里好几个人找工作的,他都看见的。
赵卓眼神弱弱地看向原臣泽:“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帮我跟这位帅哥说一下,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原臣泽本想说这事儿他做不得主,但想到上次这人在马路上的惨状,他还是不忍心拒绝。
一个人要从烂泥里爬起来,重新开始向前,这是很需要很大勇气的,他不想去扑灭别人新生的勇气。
但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不能平白地给他开后门。
原臣泽斟酌了下,抬头问晏渔:“招聘的是哪个岗位?”
晏渔的手还捏着原臣泽的指尖,心情不错,看向原臣泽的眼神不自觉带着温柔:
“是给你招的人,你新公司开张,总得有个人帮你打下手做事。”
“等你的公司以后慢慢做起来,再招更多的人。”
原臣泽琢磨了下,既然是给他的公司招人,那他就有话语权:“让他留下来吧,试用十天。”
反正他公司刚开起来,也没什么业务,只有同晏渔合作的东城那块开发地的项目。
十天后不行,就让这人走人。
浪费自己十天,给别人一个机会而已,原臣泽倒是不太介意。
晏渔想了下:“也行。”
知道这人是上次在马路边碰瓷的那个乞丐后,晏渔对他的敌意就没了。
他不会同一个比自己弱很多的人去计较。
没几天后,晏渔就拿到了那家公司的资料,因为忙他也没看,直接给原臣泽发了过去。
到晚上睡前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晏渔才问起这事儿。
晏渔头微微靠着原臣泽的大腿:“决定了吗,要不要接那个项目。”
这几天晏渔每天都会制造一些肢体接触,就是为了让原臣泽慢慢习惯自己的亲近。
到现在,他们已经能很自然地牵手,有时还会在无人处接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今晚晏渔想要更进一步,所以特意晚睡,先聊会儿天。
原臣泽一只手指尖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晏渔柔软的发丝,一只手拿着平板在看文件:“不接。”
晏渔稍稍坐起来点:“怕风险太大?”
原臣泽停下来看着他:“先不说风险的事,哪怕是这个项目稳赚,我把它接下来,以目前我的能力,还有资金,都撑不起这个项目,它只会砸在我手里。”
晏渔垂眸,指尖抵着他的胸膛画圈:“我可以帮你。”
原臣泽被弄得有点心痒:“你不可能每个环节都帮我。”
其中涉及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如果让晏渔帮自己,那最后就会变成晏渔一整个包揽,而他像个废物一样只能旁观。
这多少让他有点自尊心受损,他不想。
原臣泽浅浅垂眸,眯了眯眼。
但送上门的项目,总归要让它发挥点作用。
所以他指点了下那天在办公室里的男人,让他拿着项目去找了原家。
他那个便宜父亲,此时应该在为公司快破产的事儿,急的焦头烂额吧。
这么一块肥肉送过去,就是场及时雨,很难不会动心。
晏渔也不执着:“好吧。”
他又话锋一转:“我们的婚礼,已经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原臣泽顿了下,最近日子太安逸了,他倒是把这件事忘了:“嗯。你安排就好。”
晏渔从下面钻进他的双臂之间,攀着原臣泽的脖颈同他对视:“大概过一两周就会举办婚礼,抽空找个日子去领证吧。”
原臣泽看着他含笑的眸子,睫毛颤了颤:“嗯。”
晏渔指尖轻轻在他脖颈上摩挲,视线羽毛一样扫过他的脸:“婚礼那天你做了白家赘婿的事儿就会被众人知道,不怕吗?”
原臣泽被他勾得心痒,眸色晦暗不明,脸也略微发烫。
他一边放下平板,一边化被动为主动,圈住晏渔的腰。
还不轻不重地在他腰窝处掐了把。
看着怀里的人僵了瞬后耳尖逐渐发红,原臣泽眼里有隐隐笑意:
“怕的话,能不入赘吗?”
晏渔缓缓弯起一双美目,唇角轻勾。
他两颊上已经染了晕红,却突然凑上去在原臣泽的嘴角浅啄了下,又回退来。
这才说:“这件事我爸妈都决定不了,祖山传下来的规矩,白家的女人从不外嫁,女婿都是入赘。”
“所以我喜欢男人要结婚的话,对方就只能入赘。”
原臣泽心跳已经开始紊乱,他觉得晏渔有种不知死活的勾人。
这人明明自己也害羞得很,为什么每次还能压抑着羞涩,越发大胆地来撩拨他。
简直就是个又纯又欲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