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番外(74)

至于到底是什么身份,重要吗?不重要。

出得起银钱的,自然可以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出不去银钱的,就只能留下性命了。这就是黄泉的规矩。

这边谢澜见柳娘看过来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知道她定是要瞎猜了。

他揉了揉鼻尖,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谢澜这回带出来的不是他那些糙汉兄弟,是金枝玉叶的王爷。这位以前喝得可都是琼浆玉液啊,哪里能喝的了烧刀子那种烈酒。

没喝过烧刀子的人,一口酒下去,非得烧个穿肠肚烂不可。他还不想背个谋害皇族的罪名。

一个武将,不死在战场上,死在那些不值当的弯弯绕绕上,忒冤!

九天观星楼类似于将中原的茶馆、酒楼和琴馆花楼的结合,来这里的人,多是赏景看歌舞。

每一层楼,每层楼的角度不同,看得景色不一样,雅间的价格也都不一样。

而看大漠落日、或是星空美景的雅间,就属揽月位置最佳。可以这样说,一年到头,揽月就没有空着的时候。

揽月在谢澜来之前,其实是被一个大食商人给包了的。不过柳娘接到了花娘的口信,二话不说就将那大石商人给“请”了出去。

至于这中间发生的关于大食商人不愿意离开,试图和柳娘据理力争,结果惨遭伙计剥光了衣服毒打,后不省人事被扔到了后院的事情忽略不谈。

柳娘将人带到后,又贴心地询问谢澜二人需不需要舞娘侍女,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也不废话,笑意盈盈地福了福身,关上了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谢澜和慕容锦瑜两个人,慕容锦瑜这才摘了斗笠,并着手中的寒衣剑一同放到了靠在门边的榻上。

大概是因为这地方是谢澜带他来的缘故,他难得也起了几分兴趣,观察起了屋子里的摆设格局。

九层与其他的楼层不同,没有大厅,只有四个雅间,其中雅间和雅间的面积还不一样,最大的当属正对着大漠的揽月。

揽月是柳娘一手操刀的,大到家具,小到柱子上图案的颜色,都得她亲自看过才能定下来。

因为柳娘是域外人,因此这间雅间是颜色大胆明朗的域外风情。

金色的纱幔,金属的流苏,红色绣着绿色图腾的抱枕,孔雀蓝的挂毯,让看惯了素雅调调的慕容锦瑜觉得很新鲜。

“殿下,来这边,这边看景最好了。”谢澜端着放满了瓜果美酒的矮桌到了廊下,将矮桌放到了蓝绿色的地毯上,探身拽过了两个枣红色的坐垫。

慕容锦瑜看到谢澜坐在矮桌前,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看着他,一双星眸亮晶晶的,还带着几分催促的意思,可爱的紧。

殷红的薄唇弯起,慕容锦瑜从善如流地坐在了谢澜的身边。两个人身量都高,并排坐下之后,肩膀几乎靠着肩膀,倒像私塾里一起摇头晃脑的小孩子。

其实依照谢澜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同慕容锦瑜同席而坐的。

可谢澜在天水城待久了,有些规矩礼节懈怠了,慕容锦瑜不提,他也没注意到。

谢澜拿起装着紫色酒液的水晶酒壶,翻开两个夜光杯,倒了个半满,递给了慕容锦瑜,还文绉绉地吟了句,“葡萄美酒夜光杯。”

“倒是应景。”慕容锦瑜接过夜光杯,没有喝,而是手腕轻摇,紫色的酒液泛着点点光泽,像是星子落在了酒中,好看的紧。

谢澜咯咯地笑,将装着切好的蜜瓜的银盘往慕容锦瑜面前挪了挪,“殿下尝尝这里的蜜瓜,保证比送到宫里的那些甜。”

慕容锦瑜品了口酒,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有些淡了,要是再烈些就好了。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瓜果什么的没怎么动,一壶酒几乎快见了底的时候,等的落日也来了。

起先,红色铺满了天际,热烈的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看着人心口跟着发热。

紧接着,红色变成了深浅不一的粉,瑰丽而梦幻。转眼间,又变成了稍显黯淡的橘色,衔接着即将升起的夜幕。

这一刻,慕容锦瑜看着那连绵不绝的沙丘、悬在天边暗红色的落日,从心底里觉得辽阔、荒凉、苍茫和孤寂。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孤寂让慕容锦瑜有片刻的慌神,他转过头,看谢澜在晚霞中半明半昧的脸,心底一沉,就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地,失态地抓住了谢澜的手腕。

谢澜眸光一戾,下意识地想去摸枪。不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抓着他手腕的人是慕容锦瑜。

他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转头看慕容锦瑜。手上倒是没挣脱,乖乖地让慕容锦瑜抓着,唇角向上一弯,露出两个小虎牙和小酒窝,没心没肺地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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