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番外(244)

他眼底浮出抹哀伤,食指轻轻刮了下小乞丐的挺翘的鼻尖,温声道:“就叫哥哥吧。”

小乞丐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叫着“哥哥。”

他的声音是还带着奶味的软糯,和谢澜那把朝气蓬勃的阳光的声音大相径庭,可还是听得慕容锦瑜鼻尖一酸。

他双手揽住小乞丐的后背,将他半圈在怀中,声音微微扬起,应着,“诶,哥哥带你回家。”

小乞丐一听这话,欣喜地扑到慕容锦瑜怀中,先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小脸就埋在了慕容锦瑜怀中哭了起来。

还不是那种放声大哭,呜呜咽咽的跟奶猫崽子叫似的,听得慕容锦瑜心揪着疼。

苍白的大手落在小乞丐的背上,温柔地拍抚安慰着。

小孩子本来就能哭,小乞丐又过得比一般小孩子苦太多了,呜呜地哭个没完,像是要一次性地将这些年的苦都发泄出来一样。

慕容锦瑜倒是不怕小孩儿的哭声,他就是怕小乞丐这么哭伤身体。

他从怀中挖出小乞丐,双手捧着那沾满了泪水的小脸,看着那哭得红彤彤的眼睛鼻尖和脸蛋,心疼也是真心疼,可好笑也是真好笑。

慕容锦瑜眼中多了抹笑意,“行了,哭鼻子的事先停停,等你告诉哥哥你的名字,咱再哭也不迟。”

小乞丐泪眼朦胧地看着慕容锦瑜,摇了摇头,抽噎道:“我,没有,名字。”

慕容锦瑜一想也是,都是小乞丐了,谁给他起名字啊,自己也是真傻了,居然问这么个问题。

“那哥哥给你取名字,好不好?”

小乞丐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点着头。

“就叫澜吧,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慕容锦瑜温柔的眸光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至于姓嘛,我叫慕容锦瑜,你就跟着我姓慕容吧。”

他说完,掐着小乞丐的腋下,将还表情迷糊的小乞丐高高举了起来,笑眯眯道:“慕容锦瑜,慕容澜,一听就是兄弟俩。”

——

雨停之后的第一个夜晚,天色格外的好,繁星与明月争相辉映,银白的光芒铺洒而下,几乎照亮了整片大地。

巷子里的穷苦人家终于能收起接连用了几日的蜡烛了,他们搬了板凳坐在院子中,边纳凉,边做着白日里没做完的活儿。

倒是有一户人家还点着蜡烛,幽幽的橘光映在不算干净的纸窗上,成了一团模糊而温暖的光影。

“娘,外面天好,我去外面看书吧,别点蜡烛了。”清亮的少年音从纸窗的缝隙中飘散了出去。

紧接着是桑姨温温柔柔的声音,“再好的天,也没有蜡烛亮。就点着烛灯看,咱家不差这一根蜡烛。”

“可是娘……”

那少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桑姨打断了,“没有可是,听话,再熬坏了眼睛,可就不是一根蜡烛钱了。”

那少年乖乖应了声后,破旧低矮的房子也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大概半柱香后,深巷中传来“吱嗝”的开门声。紧接着是道粗狂的,带着疲惫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娘子,小意,我回来了,还有饭没?饿了。”

“有。小意你别动,我给你爹盛饭去。”纸窗上映出一道窈窕模糊的身影,她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温声地问道。

“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有事,不过是好事。”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个荷包放到桑姨面前,笑道:“喏,今儿的工钱。”

桑姨拿着鼓鼓囊囊的荷包,诧异道:“这么鼓啊?”

男人大口咬了块黄面饼子,朝桑姨扬了扬下巴,催着桑姨赶紧打开。

桑姨打开荷包,将里面的铜钱全都倒在桌子上,一个一个地数过后,惊讶地看着男人,压低了声音,问:“二百五十文?这么多啊?”

男人两三口解决了个黄面饼子,又拿起了另一个饼子,道:“东家家里添了新家具,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问我们谁愿意留下来帮忙。”

“那些人一听是帮忙,没有赏钱,都推说家里有事,就我和对面老赵留下来了。”

“东家说本来打算出一百文赏钱的,他来气,就多给了我俩一百五十文。”

“这不,黄昏那会儿新家具才到,我们俩搬完了也就这时候了。”

桑姨听得目瞪口呆的,没明白那东家平日里那么抠门的一个人,怎么就因为生气了,还多加了赏钱。

不过富贵人家的心思都难猜,他们有钱赚就行了。

桑姨仔细地将铜钱都收进荷包里,生怕落下了一枚两枚的。

男人也趁着这个功夫又吃了两个饼子,灌了两大杯白水,道:“这下子小意的束脩也出来了,还能余下不少。你上回不是说冬裙破了吗?明儿上街给你扯块花布做条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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