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失忆后误把死敌当老婆(5)

裴煜可不觉得他是单纯好奇露水情人的名字,于是闭口不答。

“你不说…我也能查到。”路凛洲压抑着喘息,一字一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杀光你的家人。”

裴煜:“……”

可惜这个威胁刚好对他无效。如今的他只身一人,无牵无挂。

“妈的……”

路凛洲还在骂,不依不饶地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然而裴煜对父亲那种抛妻弃子冷血薄情的混蛋,以及他上头的祖宗十八代同样毫无感情。

“我已经记住你了,妈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两人的药效解得差不多了,口齿和思维都变得清晰。

沉默许久,裴煜终于接了句话:“难道我现在停下来,你会放过我吗。”

他们说出来的问句都不含有任何疑问,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肯定。

“呵,不会。”路凛洲冷嗤,回道,“但你可以选择留个全尸,或者被大卸八块。”

裴煜:“……”

虽然他大概率是被雇主坑了,但他将错就错收拾完路凛洲,应该也能拿到剩下的九十万。等拿到钱,他就立刻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药效褪去之后,裴煜后知后觉感受到脑后的钝痛,发间黏糊糊一片。他用指腹一拭而过,暗红的血映入眼帘。

路凛洲真是没留一分半点情,为了上他,不惜下这样的狠手,也不怕把人弄死。

转念一想,路凛洲肯定是不怕的,不然怎么会骂骂咧咧半小时扬言要将他全家挫骨扬灰,这恶名远扬的豪门疯犬怎么可能只会虚张声势。

路凛洲也疼,骨折的手臂和初尝人事的下面一起。然而他除了放狠话,就只抓着床单闷哼,绝不放低姿态出声求饶。

裴煜偏偏吃软不吃硬,路凛洲骂得越凶,他动作就越狠。

忽然间,路凛洲意识到什么,语调陡然软了下来:“别……”

嗯,求饶啦。

勉强算是求饶吧。

裴煜脑袋一阵阵疼,被胡乱擦抹开的血染红了他的眼尾,浅色的眸子里闪烁暗芒,靡丽而危险。

他差点就死了,还差点被男人霸王硬上弓,根本不想原谅路凛洲。

一个简单的“别”字,在这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刻,同为男人的他当然听得懂。

裴煜闻言俯身,温柔地摁住路凛洲小腹,薄唇附在他耳边,玩味的声调沙哑性感,而路凛洲看不到的狭长眼底尽是冷意。

“给我生孩子吧,路总。”

路凛洲的反应激烈得如他所料:“草!你他妈知道劳资是谁?!你还敢……唔呃!!”

等待着路凛洲的却是上下双重袭击。除了那股热流,还有从身后勒过脖子的臂弯,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他的身体掰成S型。

路凛洲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了结了这场混乱,裴煜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

而床上的路凛洲手臂骨折,软绵绵躺在狼藉斑驳的泥泞里。在他安静下来之后,看起来竟有几分凄惨。

裴煜摸着后脑勺上的血痂,暗骂:可怜个屁,这人纯属咎由自取。

他穿好裤子拿出手机,把路凛洲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准备拍一张认证照发给雇主了事。

他的动作猛然一顿。

眼里的人双目紧闭,下唇被咬出了殷红的破口。更令人惊异的是眼角的泪痕,大概是疼哭的,看着和几分钟前骂个不停的疯狗判若两人。

裴煜本准备拍下他的脸,但他温顺闭合的眼,咬破的唇,干涸的泪痕,未褪尽的红晕以及洇湿的白色软枕,都昭示着他刚才经受过怎样的“教训”。

要是这样的照片仇家拿到,路凛洲在江城就不用混了。

裴煜心想,那人还把自己算计上了,说不定就是为了让他过来挨艹,只是现在的情况反了过来。

裴煜能全须全尾游走于江城权贵之间,当然是有脑子的人。他需要钱,但也是明白是非善恶的人。

路凛洲想上他却自食其果,用烟灰缸砸他脑袋也献上了一条手臂,虽然路凛洲日后必然不会放过他,但这笔账在他这里暂时已经两清了。

他把路凛洲的身子整个翻过来,决定脱下衬衫拍那条骨折的手臂,用来交给雇主。足够凄惨,也不会泄漏太多隐私信息。

说实话,路凛洲的身材真挺不赖的。肩宽腰窄,从背后看时视觉刺激很强烈。正面的腹肌则块垒分明,臂膀紧实有力。

……难怪把他揍得这么疼。

裴煜只要稍微用脑思考,脑袋就从外疼到里,像被电钻搅着一样。他赶紧拍完路凛洲的手臂,却久久目视着手机屏幕,半天没把照片发出去。

他轻叹口气,暂且收起手机,从地上捡起路凛洲的西装外套,在口袋里找出打火机和名牌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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