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失忆后误把死敌当老婆(49)

暖色的灯光下,亮得惊人的浅瞳就如索吻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下半张脸则罩在属于他的阴影里,被他的阴影亲吻着,那两瓣唇轻启,重复着熟悉的话:“别怕…”

鬼使神差地,路凛洲挣开那双手,俯下身来,珍重又爱怜地仔细摸了摸这张脸。

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唇瓣。

……

薄软透亮的白色纱帘被微风掀起,早晨的阳光从朝南大窗倾泻而入,洒满室内。

裴煜那点淡薄的酒意早就散了。路凛洲疼的时候,他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是天生一对的AO搭配,却哪哪都不太合适。

而路凛洲适应之后逐渐加快动作,手里也不闲着,摸摸他的脸,或者把他当成面团揉一揉。

他抬起胳膊想遮住脸上不受控的表情和逐渐失焦的眼睛,莫名其妙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羞怯的Omega。而真正的Omega路凛洲第一时间就来掰他手臂,不让他挡住一分一毫的美景。

“让我看着你。”

他一拒绝,路凛洲就说自己疼。

裴煜:“……”

他扶着腰慢慢坐起来。

明明动的不是他,原来被压久了也会腰疼。而且作为Alpha的他,居然累到直接在路凛洲的床上睡着了。

他侧脸看了看身边仍在睡梦中的人,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他不想把路凛洲吵醒,又觉得温存过后不该不打招呼就离开。

他想了想,弯下腰给路凛洲掖好被子,轻轻拨开颊边凌乱的发。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而床上警惕心极强的人却立刻睁开了眼。

身体肌肉的牵动,连带着大脑一阵刺痛。路凛洲捂着脸,手指向后捋过凌乱的短发,想起自己喝多了的事。

醉酒让他变得更容易冲动,或者说,会让他暂时卸下那道忤逆本性的理智闸门,无所谓地放纵发泄。

身上的高定衬衫显然不适合穿着睡觉,皱得不成样子,后背的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不知几轮。

——“别怕。”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被掰断后由最顶尖的医生重新接好,早已痊愈多年、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十指。

——“别怕…”

脑海里荡开的声音怎么都挥之不去,回声悠长萦绕不绝,宛如爱人喁喁絮语。

他从空旷的大床上下来,快步走到书桌前坐下,熟练地打开电脑。

裴煜已经回了自己房间,衣服刚脱下一半,看着是准备洗漱。

脱上衣的时候还没什么,当裤扣被拨开时,那种被某种阴冷的东西紧追不放的感觉又来了。

裴煜手中动作一顿,抬头环视天花板,依旧颗粒无收。脑中电光一闪,无端想起路凛洲带着自己看的那一段监控视频。

为什么,路凛洲会有自己爷爷书房里的监控视频?

而桌前的路凛洲正捂着半张脸,目不转睛,黑色的瞳孔盈满电脑屏幕的冷光。另一只手早已垂下,正随着呼吸的节奏而律动。

裴煜若有所觉,目光在吊顶拐角处定住,无声与屏幕外的人对视。

这一回,路凛洲难得没什么精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已经放肆了好几次。他看着自己光滑的掌心发了会儿呆,回味那层薄茧。

直到再次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汹涌强烈的兴致就如昨晚那般翻涌上来。

动作渐急,沉默许久的裴煜忽然朝着虚空开了口:“你…在看我吗?”

莫名其妙地问完这句话,他将脑袋低回去,轻轻晃了晃,自欺欺人地把不愿相信的直觉甩出脑海。

路凛洲不加掩饰、目不转睛、近乎贪婪地盯着终于失去遮挡的腿部,片刻后发出一声叹息,身体松懈下来向后仰。

无比餍足。

他先低声轻笑,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裴煜的问题——

“嗯。”

-

几天后,晚上九点。

连着好几天,裴煜都没有那种被露|骨目光紧紧缠着的感觉了。

为了佐证自己的猜测,裴煜从房间出去,敲了敲路凛洲的房门,等了好几分钟也未得到回音。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一本书,再找去路凛洲专用的书房。

二楼这间书房他是第一次来,气派非常。一眼险些望不到底,尽头的大窗之下是办公区,书桌是简约实用的L型。

从大门进去,要走好几步才能来到中部的会客厅。三张沙发围出一块私人区域,上方挑空到三楼,不会显得压抑。沙发对面则是一面三米高的大书架,下方嵌着一个电子壁炉。

书桌后的男人闻声抬头,视线越过十几米距离,锁定门口的不速之客。

裴煜扬了扬手里的书,又往里走了几步,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晰些:“我可以在你的书房看书吗?”

他不再得寸进尺,就近在沙发上坐下,和路凛洲保持着互不干扰的几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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