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失忆后误把死敌当老婆(28)

却迟迟未将冒犯地倚靠着自己肩头的裴煜推开。

多么漂亮的脸…怎么偏偏长到了男人身上?

眸光闪动,他再次想起自己那个不成气候的亲缘上的父亲,因为纵情声色而沦落成一摊稀泥的人生。

美色惑人,是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

幸好这是个男人。

路凛洲抬起左手,穿过披散的长发,准确拿住藏在下方的滚热后颈。

输液中的手湿冷得像块冰,浅眠中的裴煜陡然惊醒。

脆弱的地方一被人碰到,立马就睁开了眼。装睡也不能装得像点。

路凛洲嗤一声:“这也能睡着?”

“嗯,很晚了。”裴煜睡眼惺忪,慢慢撑着床坐好,“自从失忆之后,我变得有点嗜睡。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多睡觉也有助于恢复。”

关于这一点,路凛洲倒是心里门儿清,他不厌其烦地查看过持续整夜的监控录像。裴煜在晚上11点左右入睡,能一直睡到第二天吃午饭,睡得死沉死沉,中途连翻身都没几次。

裴煜摸摸空下来的脖子,似乎是想驱散片刻前那异样的触感。路凛洲的目光则紧随着他,看到他低下头,长发滑过脸颊跟着垂下去,末梢则微微勾卷。

裴煜翻过空荡的裤口袋,兀自喃喃:“出来得急,没带头绳。”

裴煜这才重新迎上路凛洲的目光,猜测他抚摸自己后颈的举动:“你该不会…想标记我吧?”

路凛洲:“?”

“Omega不能标记Alpha,但是……”裴煜无奈地再次科普ABO常识,话锋忽而一转,“如果你想咬的话,就咬吧。我是Alpha,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咬一咬应该也没事。”

嘴上说着令人费解的话,骨感的手则攥住自己的长发,拢好后向上撩起,露出整节光滑的后颈。

路凛洲瞳孔一缠,片刻后恢复原状,并染上笑意。

送都送上门了,他却之不恭。

微凉的手完全张开包裹住后颈,裴煜条件反射,身躯微栗,却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任由他沿着自己的大动脉,缓缓摸到前颈。

把裴煜最脆弱的喉结轻而易举拿在手里,路凛洲不再探索新的领地,只打着圈儿,用指腹在同一位置轻轻擦拭。

只要合拢五指掐紧,裴煜的下巴就不得不高高扬起,下颚线将会紧紧绷成线,漂亮的脸则会因为充血涨得通红,修长的脖颈会肿胀、泛出血管和青筋。

是可以想象到的、令人血液偾张的美景。

所能摄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哪怕裴煜想要出声求饶,也得他大发慈悲松开手才行。

眸底逐渐铺开阴郁的墨色,附在脖颈上的眼神晦暗而粘连。

裴煜一动不动,生怕碰到他牵着的输液管,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连带着喉结轻震:“小心拽到吊瓶。”

闻言,路凛洲不紧不慢收回手,目光仍在那张脸上逗留,悠悠转了几圈。

良久。

他看一眼自己被外力生生掰断的手臂,再看向此刻坐在身边如小鹿般温驯的美人。

啧。

他捻捻指腹,反复摩挲,眯起眼回味。

……啧。

第14章 chapter 14

作为路凛洲的贴身助理,余勤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坐在病房门口椅子上打瞌睡的人。

睡梦正酣,不知道被哪个没大没小的东西怼了一手肘。

余勤跟在路凛洲身边多年,虽然在路凛洲面前唯唯诺诺,但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对于普通职工和保镖来说同样是不怒自威的上位者。

他挑起半边眉梢,不悦地睨向满脸惊慌的保镖,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循着他抽搐的手指看向门上的玻璃窗。

稀薄月光下,两道人影并坐在床边,依偎在一起,近距离交换吐息。

余勤:“……”

余勤:“?”

路凛洲的手像蛇一样在裴煜的脖子上游移,过了半晌。

余勤扭过头,目光深深望向憨厚长相的保镖,一时看不出他是在担忧二人中哪一位的安危。

保镖如临大敌,向来训练有素的人都紧张得失了态,磕磕巴巴道:“勤哥,不用管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看不懂?傻呀,这是——”余勤摆摆手示意两位保镖解除警惕,慢悠悠吐出剩下的两个字,“情趣。”

保镖:“……”

当这两个字眼和路总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更诡异更恐怖了。

-

对美的追求是天性,也是本能。

刚好路凛洲心眼儿还小,凡事皆睚眦必报,不仅以牙还牙,更要成倍奉还。

比如说裴煜上了他的这件事。

简单来说就是心痒难耐,其实,也不需要找太多算不上冠冕堂皇的借口,做小伏低的人才需要找借口,他从来都不需要,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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