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失忆后误把死敌当老婆(119)

身后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可以向我倾诉,生病受伤随时联系我,我会过来照顾你。我本来就没有讨厌过你。所以……你让我回去吧。”

就像朋友一样相处吧。

他话不说满,路凛洲却瞬间猜出了他的深意,不置可否嗤了一声,终于开口。

“你求人的诚意太差劲了,裴煜。早让你求不求,现在——”路凛洲说,“我说了,要么杀了我,要么爱我。”

裴煜默然,片刻后说:“那,我爱你,你能让我走吗。”

“嗯。”路凛洲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是温柔,“但如果你爱我,怎么可能舍得走呢。”

而后吻着他的脖颈,又来了句,“求人不成,就骗人?”

裴煜:“……”

算了。

他就不该尝试和疯子讲道理。

反正横竖都没有平安离开地下室的办法。

有一点仍然可以肯定,路凛洲喜欢他,爱他,也希望他能够回馈以相当的爱。

但可惜,路凛洲只会事与愿违,这间地下室困住了他的人,却也一点一点消磨着他心底那些仅存的情意。

他反抗路凛洲满意,不反抗路凛洲也满意,说话或者沉默都让路凛洲心神荡漾,不依不饶地搂着他抱着他,亲吻他,摄取他身上让人宁心静神的气息。

不厌其烦的吻又覆盖过来,裴煜不躲不闪,无所谓地承接下来,任由路凛洲贪婪索取。

沉醉之时,路凛洲心尖一栗,不妙的预感冷冷漫上来,他倏然睁开了眼。

在亲吻的时刻,他并不期待地,猝不及防与裴煜对上了视线。

唇瓣上的温软和眼神中的凉意对比鲜明,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虚幻与真实。茫然之际,他停下动作,向后退开一步。

而一直顺从回应着他的裴煜竟也没有分毫留恋。

他强迫自己只去看那两瓣被自己亲吻得嫣红湿润的唇,可喉头不受控制地滑滚。他怎么都无法忽视那双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静得漠然的眼。

路凛洲强压下猛然泛上心头的惊慌,扯出一个笑来,语气云淡风轻,难以抑制的颤抖却透露了他的慌不择路:“裴煜…宝贝。”

“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嗯?你是不是不喜欢住在地下室?那我们一起去楼上。还有泳池、桑拿房、高尔夫球场……你都没有去过。就算我不在家,你也不会无聊。”

“如果你喜欢…我们还可以再多养几条狗。”

然而裴煜就这样看着他,任由他喋喋不休,始终未发一言。

黑夜又一次在沉默中到来。

裴煜先在床上躺下,路凛洲随后上来,虚虚环抱住他,过了许久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而耳后起伏波动不平稳的呼吸,却表明他的主人并未入睡。

裴煜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了,这样搂抱着他也不好去关灯,便先问:“今天不做吗?”

路凛洲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他话音刚落就开了口:“你想做吗?”

而裴煜毫不犹豫:“不想。”

路凛洲明明知晓却故意追问:“为什么?”

裴煜也不想再说那些我们不合适、以我们的关系不该做这些事的话了。

路凛洲压根就听不进去。

而路凛洲为了讨他欢心,每次都不是只顾着自己舒服,服务他的时候反而更多些。不过,欣赏他在叠起的高.潮中迷乱时的神态,也是这家伙恶趣味的一环。

裴煜不想和路凛洲掰扯这些,只简短道:“很累。”

“你躺着不用动,怎么会累?”路凛洲说,“累的话…那就算了,睡吧。”

搂着他的胳膊却舍不得松开,顶灯孤零零亮在那儿,没人去关,也没有人能够安然入睡。

裴煜的声音随着身体的颤动传向后方,闷闷的。

“不是做让我累……”裴煜迟疑了半晌,低了低嗓,才接着说,“是你让我累。”

没人接话。

腰上的胳膊无声一僵。

-

住在地下室的这段时间,除非睡前来一场耗尽体力的运动,两人都睡得不怎么踏实。

相对来说,裴煜的睡眠更不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但路凛洲总要用不舒服的姿势搂着他抱着他,动不动就要上下摩挲几下确认他的存在,像是半梦半醒间都怕他偷偷逃跑了。

早晨,裴煜先醒过来。

他熟练地拿开盖在腰腹上的手,意外地,路凛洲并没有因为这下动静醒过来。裴煜回眸,古怪地看了看仍旧双目紧闭的人,起身从床上下去。

慢条斯理地洗完脸刷完牙,他从卫生间出来,却见路凛洲还躺在床上,维持着他离开时的侧卧姿势。

昨晚什么都没做,路凛洲不该这么累才对。

再怎么样他也无法放任路凛洲的安危不管,他大步过去,伸手探向路凛洲前额,想看看是不是连夜瞎折腾导致了迟来的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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