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的过程其实并不令人厌恶,至少没有让她产生什么不适,或许是因为她占在主导的缘故。洛夕瑶以为自己是极其反感的,此前她甚至认为男人这种行为是很恶心的事,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恶心的是人,这种行为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薛沉舟虽然看上去强势,性子很野,偶尔也会露出掌控欲,但服从性却惊人的高。他有时狠了可能会撞你,但绝不会强迫你,更不会冒犯你。
他在洛夕瑶手里非常老实,被握住的地方就像牵制的绳子,栓住他的链条,他不会乱动、乱蹭。
说他干净,是指他尊重她的心思。
无论在哪个方面,尊重女性都十分难得,要换作现实的其他男人,洛夕瑶的衣服早就被撕碎了。
当然,她现在暂时还不记得现实的事情。
…
铃杏在门缝里鼻子淌血地看了全过程,司见月被她拿布条塞住了嘴,五感也被封住了,听不到也看不到,一脸无言地抱着手臂,默默靠在墙边。
铃杏看完,还有些意犹未尽,转身重新打开了他的五感。司见月恢复视觉和听力,慢吞吞地把嘴里的布条拿出来扔掉,回头一看,就见铃杏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下腹,摸下巴作沉思状,舔了舔唇。
司见月:“你刚看到了什么?”
铃杏立马摊手,无辜地说:“没什么呀,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真的没什么。”
司见月:“是吗?”
铃杏真诚地点了下头。
司见月冷笑了声,伸手在她鼻下一揩,红色的不明液体就沾到了指腹:“那你为什么流鼻血?”
铃杏:“!”
“靠,我还以为是幻觉。”铃杏从他身上摸出条手帕,她一向什么杂七杂八的随身物品都往司见月身上放,然后自己一身轻,“失态了,不好意思。”
外面又传来响动,铃杏马上趴回门缝去看,结果劲爆的内容已经播完了,头顶的追兵也适时地走开,薛沉舟给洛夕瑶仔细地擦净了手,随即观察了下洞口的动静,果然准备要趁空隙离开这里。
等他们走了,铃杏才敢推开柜门,站在洞口下也学着看了眼,然后指挥他道:“好了,跪下吧。”
“……”虽然确实得跪,但司见月莫名觉得这话有点占他便宜,虽然的虽然,他已经很便宜了……也不能这么说,他的意思是指在铃杏面前地位很低。
司见月乖乖下跪,干脆给她踩个够。
啊,肩膀好像要脱臼了。
回飞云宗的时候气氛一路都很沉重,洛夕瑶知道要面临什么,薛沉舟也知道。即将进入守门弟子的视野前,洛夕瑶忍不住了,拦道:“你走吧。”
薛沉舟的衣襟已经拉好了,不过隐约能看出部分白色的痕迹,他摇摇头,笑道:“走不了了。”
洛夕瑶皱眉,“你……”
“谢谢你,你总能安慰我。”他说,“只有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也很重要,这个世界都很坏、很肮脏,只有你说我是好孩子,我很干净。”
“我很少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活着,因为有人告诉我,写我的每一章都是为了最终的结局做铺垫,而我是反派,所以我唯有一死。以前我不甘心,现在我释怀多了。”
薛沉舟看向她的手,洛夕瑶有一颗无法融化的坚冰般的心,却也拥有一双意外温暖的手,尽管这只是他认为的。比如铃杏听到了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他竟然希冀起来,难得对未来有所期待,弯起眼眸道:“我其实不怕死的,但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或许我这次就不用死了。”他极轻地叫了声洛夕瑶的名字,“我不想死,我想和你有个好结局。”
洛夕瑶心下一沉,错愕道:“你……”待她抬头时早也来不及了,仙门道家埋伏好的天罗地网将他们层层覆住。她心慌意乱地召出佩剑,想要抵挡,却有人先一步打晕了她,把她带离了出去。
铃杏和司见月混进飞云宗,慢了好半拍,再见已是问刑台。仙门道家处理魔族奸细的手段惯来雷霆迅速,当年林耀阳的情景重现,只是换了个人。
人证物证皆在,死刑板上钉钉,薛沉舟对偷了凶冥天命尺、杀了两个苍霞山的倒霉弟子的事情供认不讳,但始终不肯说关于魔域的只言片语,他越是不说,仙门道家就越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
薛沉舟吊足了审讯的胃口,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说可以,但必须由洛夕瑶来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