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杏似乎终于玩尽兴了,不再掐咬他,而是亲吻他。但司见月已经奄奄一息,无力再回应她。
铃杏吻着他的鬓角,“喜欢吗?”
司见月意识昏昏沉沉的,被这种痛苦的快意折腾得几次疼晕过去,又被她反复掐醒,被迫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她,顺着她的话,“嗯……”
铃杏再次往下探去,这次是那片仅剩的白色布料里,用力地把他的炙热握在了手中,还恶意地捏了捏。司见月瞬间清醒过来,骇然地制止了她,羞愤欲死,颤抖着道,“别…别这样……”
“哪样?”铃杏不肯松手,故作天真,“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出尔反尔,让我捏捏都不行?”
司见月快崩溃了,“这怎么行?”
铃杏理直气壮地说:“你别忘了,我们早就成婚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欠你的洞房花烛,现在还你,这有什么不行?”她忽然板起脸来,佯装生气的模样,“你不喜欢是吧,好。我找薛遣淮去……”
司见月闻言,又惊又怒,“你敢?!”他垂死病中惊坐起,反手就把铃杏压在身下,抵在她腿间。
其实司见月怎么可能敌不过她,甚至在这方面也很强势,只是一山不容二虎,既然她喜欢占据绝对的主导权,他便甘愿放低姿态,乖乖臣服。可这不代表他是软弱的,触及逆鳞,他也会暴躁难安。
铃杏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你让我捏捏。”
司见月:“……”
第五十三章
铃杏前半夜精神, 后半夜却困了。
她只顾自己玩得开心,然后倒头就睡在司见月怀里,也不管这遍地狼藉。司见月得以歇息, 确定她是真的尽兴了,才安安静静地爬起身来。
她睡了,他得醒着。
司见月看了眼身上的吻痕, 深深浅浅, 都是铃杏赐予他的。他极轻地叹了口气,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裳, 又一件件慢慢穿好, 把揉乱的褶皱抚平。
整理衣领的时候, 忽有铃铛声响起。
司见月顿了顿,低头摸起颈间那条细细的、挂着银色小铃铛的项链,微微眯起眼眸。那是在邬州城时铃杏送的, 响了一夜,但他不该记得这件事。
原来, 是这个意思啊。
司见月把项链收了进去,继续系着腰封,拉紧的时候轻嘶了一声。比起身体的其他部位,铃杏好像格外喜欢他的腰,嗷呜就是一大口。
她还很坏, 只让他蹭蹭, 却不准他抒解。司见月有很多次疼到想死,可铃杏威胁他, 如果松懈了的话, 就再也不理他了,所以他哪怕忍得再辛苦也不敢乱动, 任她将自己的脆弱、敏感把玩在手中。
但他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少年血气方刚,正值精力旺盛。司见月能忍到这般,已经是极限了。他指尖颤抖地揪住铃杏的一点点裙角,用湿漉漉的眼神乞怜,表示歉意。
铃杏的裙底被他弄脏了,却也不生气,“没关系的。”她笑着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现在,我允许你顶撞我。”
后面的司见月没敢回想,耳根发烫,迅速把腰封系好。他从未见过铃杏这样的女孩子,她娇纵蛮横,恣意妄为,好像这世上就没她不敢做的事情。
她的魅力,是独一无二的。
这世上大多数女孩子的性格,都可以找到寻常的词语来形容,活泼可爱的、清冷果决的、温柔善良的……但她很特别,好像什么都不沾边,又好像什么都沾一点,矛盾又自洽,难以形容的感觉。
很清楚她的性格,却说不清她的性格。
铃杏把司见月吃干抹净,自己却衣衫齐整,只是裙底濡湿,在水深火热时被他推到了腿根处。
司见月替她拉好裙子,怕石凳太硬,就让她窝在他的怀里睡。天快要亮了,反正也在这山顶的石亭里待了整整一夜,干脆看个日出再回去。
司见月守着铃杏,彻夜未眠。
毕竟是在野外,总得有个人提防着点儿。
铃杏醒来得很及时,恰逢那方遥远的地平线泄出一线红光,旭日羞涩地展露出些微头角。她是被司见月给咳醒的,尽管他有在竭力抑制了,但他胸腔里的震颤断断续续,难免会被觉察。
见她睁眼,司见月平复着咳喘,道:“是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受寒了……”
铃杏一骨碌坐了起来,抚上他的额头,好像确实有点发热了。她有些尴尬,肯定是昨晚把司见月的衣裳都扒光了,还不让他穿,吹了整夜的风才受寒的。不过色念昏头的事,哪有什么人性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