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弈准备抬脚走的时候,祁阳一把拉住。
“别去了,我帮你。”
江弈站在原地吞咽好几次,祁阳察觉不到,自己刚刚在说的时候声音都是带着抖的,但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好,你帮我。”
江弈靠坐在床头,扺着祁阳的头,手把手的带着,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呼吸都在慢慢变得沉重,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弈在心里暗骂一声,抑着头缓了缓。
祁阳用纸擦了擦,迅速起身却被抓住手腕。
“干嘛去?”江弈问。
“……我”祁阳清了清嗓子,“我去厕所。”
江弈笑道:“不让我去你去什么?过来我帮你。”
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祁阳打着哈欠跟着大部队跑圈,站他身后的程秋雨指了指他后颈。
“祁阳你受伤了?怎么贴了个创可贴?”
这话一出身边好几个人都看过来,包括罪魁祸首,祁阳抬手挡了挡。
“啊是,破了点皮。”
祁阳心虚地想,后颈的吻痕两天还没消下去,祁阳瞪了江弈一眼,后者却只是笑了笑。
一想到当时发生的事情,祁阳就脸上一烧,怎么一个看上去清心寡欲的人,玩得这么花呢。
这就导致江弈每次想开口找他,都被祁阳一一打断,不是喊别人就是立马转头走人,硬是没给江弈说话的机会。
他甚至都用上了电话手表。
江弈:【你怎么了?】
得到的回答却是。
Q:【闭嘴。】
“……”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人坐一起平时江弈和祁阳坐的恨不得坐一张椅子上,今天出奇地隔了一人的距离。
祁阳全程一个眼神也没给过江弈,后者更是一直没说话。
程秋雨左看右看。
“你两吵架了?”
祁阳低头玩着手机回道:“没有。”
“那你不让班长说话?”
“谁说我不让他说话的?”祁阳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他不说话,那是他生性不爱说话,和我没关系。”
候明朗:“……”
程秋雨:“……”
路辰:“……”
江弈:“……………………………”
候明朗为了缓解尴尬开口。
“你们那个歌练的怎么样了?”
“差不—”
“闭嘴。”
熟悉的开场,熟悉的回怼,熟悉的语气。
江弈简直都要气笑了。
现在一桌的人都看向祁阳。
候明朗:“你们真没吵架?”
“要是真吵架了…”祁阳勾唇一笑,“你觉得他还能好好的坐在这?早被我扔隔壁三中,让人堵十八次厕所,淋九九八十一次冷水,最后被人在厕所隔间爆/抄。”
江弈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路辰:“……你现在玩的这么变态?”
程秋雨反应过来:“我靠!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候明朗:“你你你你…”
祁阳摆摆手:“行了,很显然我没有这么做,所以并没有吵架。”
候明朗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别管了,他两明显就是闹别扭了,跟小情侣似的。”
一听这话祁阳条件反射地看向江弈,只见他皱眉轻咳了声,祁阳转头对着候明朗说:“猴子,抽烟离我远点,去那边抽。”
候明朗吐出烟圈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闻不了烟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候明朗沉默几秒把烟灭了,指着祁阳半天说不出来话。
祁阳挑眉看着他:“怎么了?”
“你你你啊,你是真有病。”
吃完饭几人就分开了,祁阳绕路去小卖部,江弈这是在后面默默跟着,看着男朋友拿了盒水果糖付款,出了小卖部就将一颗糖放入嘴中,全程还是当江弈不存在一样。
走着走着突然祁阳被拉进一条小巷子里,两面墙中间隔着的那种,特别小很窄,但也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
江弈将祁阳按在墙上,双手撑在祁阳两侧,祁阳不耐烦地看着他:“你干嘛。”
江弈低下头问:“你是想堵住我的嘴吗吗?”
他的声音带了些气音,吐出来的气在祁阳脖胫处环绕,勾的人心猿意乱,祁阳滚了滚喉咙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想法:“你……”
刚开口下巴就被人用手抬了起来,随后感觉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触碰,冷凉的唇小心翼翼地碰着,感受到身下的人没有扺触,慢慢撬开他的牙齿,舌头进入。
祁阳一瞬间头皮发麻血压上升,当感受到另一人的舌尖进入口腔的时候才慢慢恢复神智。
祁阳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的声音,他明显的感受到江弈的气息,是薄荷味的……是早上刷牙的薄荷吗…
薄荷快速的占有了他整个口腔,过了好一会才被人松开,腿下一软差点摔倒,则欲迅速地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