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御怜瞧得分明,他助长构建,又要亲手将宁姝的躁动按下来。
“不着急。”
话中的大起大落让宁姝再次出现了无所依附的感觉,连眼圈都莫名发热起来了。对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毕竟,学习才刚开始。
御怜端详了一会儿宁姝静默无声的样子,为他整理着因为拉扯而有些乱的上衣,眉眼未抬地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要积极地向我表态。”
不管做什么事情,御怜都是一丝不苟的,就连整理衣服也是同样。
手指挑动牵扯,沿着褶皱的纹路,将多余的痕迹抹去。
“我会做好的。”宁姝讲话又变成了蚊子轻哼,因为他同时按住了御怜的手,告诉他,“这里还有点乱。”
御怜眼皮掀起,看到宁姝的脸又红了。可他的眼睛却亮得过分,按住他的手心也烫得过分。
宁姝在用实际行动来向他表态。于是指腹便隔着衣服,途径了刚才观察过的两处地方,让仅剩的褶皱消失。
像一场电影的慢放镜头,御怜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又平滑,皮肤的过分白皙,映出了甲盖的健康粉色。指节弯曲,变化,骨节凸起。
简单的动作硬是带出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宁姝低头看着衣服,眼睛都没有眨半下,等感觉到御怜似乎要走了才说:“学长,你再多看看我。”
“看你做什么?”
“就是看看。”宁姝抿了抿唇角,直直望着御怜,“刚才你看那个收银员了,他喜欢你。”
对方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宁姝不是傻子。上回在周环悦的事情上御怜教过他,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要怎么办。
可宁姝不去要求御怜,只让他看他。
“抬头。”
面前的人听到话,顺从地就将头仰了起来。御怜便在这月光中仔细看起了人,从五官到整体,再到细微之处。
浓厚的侵略感与掌控欲在每一个眼神流转间,无所遁形,细密丛生。如同最坚韧的渔网,收紧着,将他的皮肤勒出一道又一道斑驳的痕迹。
“要看多久?”
“再、一会会。”
明明都已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御怜捏住了他的耳垂。打过耳洞的地方捏起来跟其它地方不同,有点儿硬硬的。
他看着人,目光丝毫不加收敛。
“学长。”
“嗯?”
“明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上课吗?”
除了实验以外,御怜也有很多理论课。
大学恋爱的情侣经常有陪对方去上课的,宁姝就是想要多跟御怜在一起,多了解他。
“我不会打扰你听课的。”
“不打扰我上课,为什么要陪我一起去?”
御怜的反问让宁姝愣住了,他的那种坏几乎充斥在了字里行间。
忽地,又用力地碾磨了一下对方的耳垂,在上面快速泛开一层靡色时,整个人恢复成了他人眼中正直温良的模样。
御怜点到即止,时间已经不早了,离开之前,他告诉宁姝:“下回提要求的时候,可以更大胆一点。”
宁姝跟别人不同,他是他的男朋友,他们在交往。他心情好的时候,总是愿意满足对方任何过分的要求。
话音落下,宁姝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上一凉,他下意识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御怜挠了挠他的下巴,跟对待踩奶的小猫似的。
“这才是送你的礼物。”
一枚款式大方的粉钻耳钉被戴在了宁姝的耳朵上,既不过分花哨,也不会让人忽略。
御怜极为满意的样子,又捏了两下才放开。
“耳钉?”
“嗯,你戴起来很好看。”
御怜的夸奖让宁姝变得有些腼腆起来,脸上却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然而紧跟在这句话后面的却又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命令。
“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摘下来。”
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给宁姝。耳钉也仿佛变得不再是耳钉,而是某种冰冷无形的束缚。
只有听从,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
“明天见。”
“明天见。”
被御怜完全蛊惑住心神的人直到他走了以后才琢磨过来,对方的那句“明天见”是答应了一起上课的意思。
宁姝高兴得不禁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才拎起购物袋一溜回了宿舍。他明天要早点起来,从第一节课就陪着学长!
这种欢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宁姝回到宿舍,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为止。
从小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养着,宁姝的骨子里也有着桀骜,独处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可镜子里面,他的身上挂了一个做工粗糙,看上去有点丑兮兮的粉红豹吊坠,耳朵上也戴了同色系的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