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真的，不是梦吗？”
“不是。”
陆归秋脑子好像不会转了，他往旁边挪了挪，坐起来用被子挡住自己，“我，我，是喝醉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居然会干出这种混账事。
他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下大哥嘴上的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同大哥对上眼后又立马坑下头去，心虚得不行。
“那个，我，喝醉了之后做了些什么，有，有说什么吗？”他整个人都紧绷着。
害怕自己啥都给说了，大哥该不会是来教育自己的吧，那以后他和大哥的关系会不会变得很尴尬。
大哥好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亲近自己了，自己会不会被当成欺师灭祖的变态哇！
庄非看到陆归秋这紧张的模样，故意逗他道：“你回来的时候非要闹着健身给我看，还舞剑。”
“就，这样吗？”陆归秋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丢脸了一点。
庄非意味深长道：“怎么会呢，你还把上衣给脱了，然后舞完剑还问我你的身材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陆归秋表情裂开了，看着他大哥话都不会说。
“我，我...”
还没等他想到该怎么解释，又听见他大哥说，“你还非要我给你洗澡。”
陆归秋是真的要被吓死了，他抖着嘴唇问，“那，那，你...”
庄非叹了口气，活像一个被逼迫的可怜人，“没办法，我只能给你洗了，结果洗得好好的你还满浴室乱窜，我废了老大劲儿才抓到你，好不容易洗完准备睡觉，你不让我走，我就只能跟你一起睡床上，没想到你突然扑过来按住我就强吻我。”
陆归秋咽了咽口水，他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可是大哥又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没想到自己喝醉了这么嚣张，都敢强迫人了。
他心沉到了谷底，可怜巴巴地抬头，“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发酒疯，你打我一顿吧。”
能不能不要讨厌我...也别避开我...
最后两句他说不出口，生怕听到怎么不想听的答案。
庄非脱掉拖鞋坐上床去，道：“我还没说完呢。”
陆归秋生无可恋，满脸苦涩，“我还干了什么啊。”
他看见大哥靠近自己，和自己面对面，薄唇微启，“你说你喜欢我。”
庄非认真地看面前人的眼睛，很直接道：“陆归秋，你说你喜欢我，想谈恋爱那种喜欢。”
陆归秋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是刚刚做的那些事，他还可以解释成耍酒疯，都是酒精惹的祸，让大哥消消气说不定还能过去。
但是自己却好死不死酒后吐真言了。
这下怎么办，自己的心思被大哥知道了。
他要怎么说，怎么解释才行...
庄非看到陆归秋脸上露出无助害怕的神情，也不再逗他，凑上前去。
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叫陆归秋猛得睁大了眼睛。
他屏住呼吸，双手紧抓被子，不敢置信。
又开始怀疑这是梦了。
可是那温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太真了，大哥唇上的伤口不同于其他地方，每每擦过的感觉都像是要痒到心里头。
陆归秋动也不敢动，脑子早就不能思考了，完全想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个怎么情况。
“陆归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庄非退开一些，但两人依旧靠得很近很近，呼吸纠缠在一起。
“我，什么想法，大哥，你，你在做什么？”陆归秋呆愣道。
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陆归秋脑子一懵，“难道是因为我亲你，所以你要亲回来？”
庄非转头，深吸一口气，转头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
他把陆归秋挡住小半张脸的被子剥下来，无比认真道：“本来我还想着表白再追求你的，没想到被你抢先了，陆归秋，我刚刚是在回应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好吗？”
“好，好啊。”陆归秋嘴比脑子快。
庄非笑着揉了揉他炸毛的脑袋，把床头柜上的蜂蜜水端给他，温声道：“快喝了，洗漱完，我们下去吃早饭去。”
“好。”
陆归秋机械地接过杯子喝下去，然后爬起来去洗漱。
他端着牙杯拿着牙刷站在镜子前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表带着些许茫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