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一笑:“我的解释就是汤凡在陷害我,实施绑架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汤凡,她说的所有话都是自己做的事,并非是我。”
说着,于笙扔掉手中的木棍,举起自己的双手,那里被暴力捆绑出的勒痕清晰可见,明天绝对会有大片淤青。
肖萌萌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因为于笙的话,还是她被绑架这件事。
“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被绑架,明明我看起来一拳能把汤凡打飞。”于笙像是开玩笑,视线却是放在了知道内情的人身上,武力值不对等这个问题,估计是他们最怀疑的事情。
“萌萌,你还记得中午递给我多余的那半碗肉吗?”于笙望向肖萌萌,后者迷惘的点头。
“当然记得,那是汤凡的那份,她觉得对你有所亏欠,拜托我递给你的。”
于笙淡声道:“就是那碗汤里,汤凡给我下了药。”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扔下一颗惊雷。
肖萌萌震惊的差点跳起来,她难以置信捂住胸口,心跳如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所以…所以汤凡利用我,给笙姐下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笙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但我真的没怀疑过汤凡,她不像是这种人啊?!”
秦山也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
营地顿时变得喧闹起来,各种疑问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唯有云川表情冷淡,站在人群最外围静静地看着于笙,见于笙看来,他只是举了举手中的水,像是询问她需不需要喝。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惊讶来,却也看不出怀疑来,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于笙,只是像看电视剧一样冷眼旁观着一切发生。
于笙摇头拒绝,对他很轻地笑了笑,她不怪云川的冷漠,她还记得被绑前自己是怎么和云川说的,让他收起好奇心,跟她保持距离。
如今,云川只是按照她说的去做而已。
于笙并不后悔,她最起码现在没有连累云川一起遭遇危险,这就够了。
两人无声地交流过之后,云川垂下举起的矿泉水瓶,他目光移动,落在了于笙的腿上,不知是不是因为火焰在摇摆,他黑眸中的光晕微微波动。
在云川抬起脚之前,方景柏如梦初醒,快步走到于笙面前,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担忧的眉头紧皱:“刚才就看到你的腿在发抖,应该也是药效导致的吧?”
于笙任由他扶着,耸了耸肩:“大概是。”
她转头看向议论纷纷的几人,把剩下的经历说了出来:“我们去井边打完水后药效就发作了,我当场晕倒,汤凡把我绑了起来,然后回来编故事给你们听,并且把手术刀放在我那里陷害我,骗过了你们后又回去找了我,我趁这个时候攻击了她,用她身上的刀割断绳子,逃了回来,至于汤凡在哪,她把我绑在了哪里,她现在就被绑在哪里。”
石永年惊愕失色:“所以,你被下了迷药以后还能反杀汤凡,闹来闹去,你还是把她绑了!”
肖萌萌翻了个白眼,朝他后脑勺狠狠打了一巴掌骂道:“这特么是一码事吗?汤凡能绑笙姐,为什么笙姐不能绑她?你难道让一个被下了药的人把歹徒扛回来?可能吗!”
她说完立马跑到于笙身边,看到于笙脸颊上细小的伤痕,眼眶霎时间就红了,自责的不行。
“笙姐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中午心软帮汤凡的忙,不然你也不会吃了她的东西中招,我真是恨不得宰了那个一口谎话的死女人!”
秦山倒是困惑另个问题:“可是汤凡绑架你的理由是什么?她突然做出这种反常的事,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于笙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撒谎了。
理由她当然知道,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金子。
但是这个理由于笙不能说出来,她下意识地想抹去金子的存在,不是想偷着自己找,而是……
怕那些散发着诱惑的金子,会给这个营地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三年前的事情,就是警醒。
“笙姐一个无辜的受害人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疯子发疯要什么理由?”
好在肖萌萌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她目光坚定的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站在于笙这边,谁爱信汤凡谁去信,我只信于笙,等戴洁醒来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你们大可以支持汤凡,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把自己的脸给打肿!”
方景柏扶着于笙坐在了椅子上,直起身子举高一只手表明立场:“我信小于的话。”
云川没说话,只是迈开腿,走到了于笙的身后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