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柏想了想:“听你的描述,有点像木薯的样子。”
秦山:“木薯?我记得木薯好像有毒吧?”
肖萌萌反驳:“怎么会呢,我还吃过木薯粉做的东西呢,应该没毒,是和芋头差不多的东西,再说了,万物皆可煮,就算有毒煮熟也就没毒了。”
石永年:“你们这一会有毒一会没毒的,我哪敢把那东西带回来吃,唉,要是笙姐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那玩意有没有毒。”
……
戴洁在旁边出神的扣着手,听到于笙的名字才抬抬眼皮,很快就又拉拢了下去,心情降到低谷,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是啊,于笙在的话就好了,好像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她。
而且……戴洁还欠她一个道歉。
戴洁掐住自己的指尖,压住喉咙中的酸涩,眼底闪过悲凉,还有对某个人的难以言说的恨意和惧怕。
于笙一定会回来的。
等到她回来,戴洁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云川,很危险。
*
第二天一早,解决完早饭问题,云川借口找食物离开了营地。
石永年打着哈欠看了眼他的背影,嘟囔了句:“奇怪,他拿了什么包那么鼓?”
……
走到山洞附近,云川照例检查了一遍周围,确认无人后进入山洞里。
然后,云川看着里面盘腿打坐的女人,默默转过身想离开。
“且慢。”
云川转头,看到于笙睁开一只眼,眼珠子朝着他看:“你走什么?”
云川:“……我怕打扰你。”
于笙重新闭眼,老神在在的道:“无事,你进来就行,我这就结束了。”
云川默默在原地站了会,最后还是走到她身边,摘下了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于笙身上。
练武的人打坐起来,连说话都会变得这么奇怪吗?
女人依旧是之前的造型,脏衣服破裤子,头发乱七八糟,但身形却与乞丐般的外貌完全不同,腰肢挺拔,双腿交叉盘起,手掌放于膝盖上方,两眼闭合,腹部的起伏平稳。
周围的凹凸不平的石壁都变得有意境起来,洞中静到落针可闻,云川却完全听不到于笙的呼吸声。
忽然,于笙抬起手臂做收势,双手平对掌心朝下,屏气凝神缓缓下压,气沉丹田。
下一秒,云川就看到于笙睁开眼睛,不依靠手来撑地,仅仅利用脚腕与双腿的力量,如绸缎丝滑地瞬间站了起来。
即使淡定如云川,也愕然的嘴唇微张。
这……就是传统武术内敛且收放自如的力量感?
于笙像是没看到云川的表情,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薄毯问:“拿这个过来干嘛?”
云川无言了会,才答:“我昨天看你冷,今天给你拿了毯子来。”
于笙挑眉,用手勾住云川的包带,使劲一扯,云川被她拽的朝前踉跄了两步,险些撞到她身上。
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交缠在一起,于笙似不在意的打开他的包,把薄毯塞了回去,轻声道:“拿回去吧,盖一件外套就足够,我的身体我清楚,再休息一两天就能康复了。”
云川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额头,忽然想起了昨天,她钻进他怀里的时候,那滚烫却柔软的身躯。
心跳乱了一拍,他朝旁边移开视线,后退半步,与于笙拉开距离。
“你刚才在干什么?”
于笙手背在身后,眨眨眼:“在打坐呀,俗话说外练手眼身法步,内练精神气力功,练功不仅在外,还在内,内外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云川一拱手:“受教了。”
于笙扑哧一声笑开:“别人做这动作我不觉得好玩,你做的话我忍不住地想笑,你这冷幽默真是独一份。”
她视线移动,看到了他背后的箭:“嗯?怎么今天背着箭出来了,要打猎?”
云川把箭和包都摘下放在一旁:“对,陷阱打不到猎了,只能我去试试。”
“打不到猎了……”于笙重复了遍,摸摸下巴,“看来得更新一下陷阱了,等我回去吧。”
云川身形一顿,弄不清她的想法:“石永年偷你我的东西,戴洁险些伤你,其他人敷衍了事地寻找你,你还打算帮他们?”
于笙对他语气中隐约的不忿小小惊讶了下,随后失笑:“谢谢啊,托你的福我知道他们敷衍了事的找我了,其实不算奇怪,早有预料。”
她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头朝后仰:“都是很现实的成年人,怎么会为了他人损失自己的利益呢,我猜他们的想法一定是,找可以,但是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并不是打算帮他们,而是做陷阱对我有好处,我也需要吃饭,为了这点事犯不着生气,一群人分工干活,比我一个人可方便多了,说实话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反倒是你这种贴心照顾我的行为,显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