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碌了一整天,还去了酒吧,可身上的味道却不难闻。
裴砚白像是天上的神仙步入凡尘,沾染了烟草和酒香等红尘气息,走到了余千羽的面前。
不知不觉,余千羽后背抵在墙壁上,已经无法继续后退了。
他偏开头,小声抱怨:“太近了……”
“为什么总躲我?”裴砚白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勾到怀里。
低沉的声音就这么在耳边,余千羽不争气地红了脸,小声解释:“没躲。”
“那你看着我。”
他咬了咬唇,抬眼,只是和裴砚白对视,就已经心跳加速手脚发软。
“害羞?”
余千羽嘴硬:“才没有!”
“那就好。”
裴砚白松开了手,转身去了浴室。
迫人的压力随之消失,余千羽捂着发烫的脸颊,瞥了眼浴室门,又看看卧室大床。
略微犹豫,去隔壁房间抱了床毯子,睡沙发去了。
夜里很静,就算在客厅也能听见浴室传来的沙沙水声。
余千羽揪着毯子边缘,露出一双眼睛,看向浴室的方向。
须臾,听到水声停了,紧接着是浴室门被打开。
余千羽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没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靠近,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水汽飘散过来。
裴砚白垂眸看着装睡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他没有拆穿余千羽拙劣的表演,任劳任怨地俯身,将人抱起:“不错,知道对我用苦肉计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余千羽的小心思被揭穿,没有感觉到尴尬,心里只有被娇宠的开心。
一夜无梦。
第二天余千羽起床,看见唐佑禾正在喝粥,一脸菜色,感觉随时能去世。
他有气无力地跟余千羽打了招呼,“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好些了吗?”
唐佑禾含糊应着,看见余千羽东张西望的,解释:“裴砚白去公司处理点事儿,很快就回来。”
正说着,外面响起引擎声。
不一会儿,裴砚白回来了,对余千羽说:“收拾东西,下午2点出发。”
说完又问唐佑禾:“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唐佑禾摇摇晃晃站起来,把喝粥的碗送回厨房,临走前对裴砚白说,“别说漏嘴,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因为知道许谦父母态度坚决,所以唐佑禾这么多年,一直是暗恋。
眼下许谦可能要结婚了,他更不可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
裴砚白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抵不住余千羽好奇,就简单地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
原本是个令人唏嘘的暗恋故事,从裴砚白嘴里讲出来,跟项目汇报似得。
余千羽感慨:“那许谦也真是迟钝,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
坐在他身边的裴砚白:“……”这件事你最没有发言权。
下午一点半,一行人在机场集合。
罗盼拖着行李箱跑过来,看到裴砚白后,开始紧张。
家里原本不同意他出去玩的,一听说是和裴砚白一起,老爹亲自选了礼物让他带过来,还给他打了很多钱,让他有点儿眼力见儿,一定要给裴砚白留下好印象。
他恭恭敬敬地递上礼物:“裴总你好,这是家父托我带给各位的礼物。”
许谦得到了裴砚白的眼神暗示,笑嘻嘻地接过去,说:“咱们是私人行程,就不讲究这些了。”
罗盼别的不行,察言观色技术一流,立刻就改口:“裴叔,谢谢您带我去玩!不过没有2点的航班呐,是不是记错了?”
“你叫他叔?”余千羽的表情一言难尽。
“按辈分就是得这么叫,称呼归称呼,我心里可一点儿没觉得裴叔年纪大!”
陈述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指余千羽:“还不快叫婶儿。”
罗盼:“??”
余千羽脸上一热,连忙转移话题:“我们坐砚白的私人飞机去,等人齐了就登机。”
罗盼当场石化。
私、私人飞机?
还以为头等舱已经很可以了,没想到这么高级!
罗盼兴奋地搓搓手,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期待。
余千羽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出行,看什么都新奇。
在座位上坐了几分钟就呆不住了,和罗盼对视一眼后,凑到一起「探险」去了。
裴砚白几人坐下之后,聊了几句话题就拐到做生意上,许谦像以往一样旁听、做服务。
唐佑禾拦了下他给裴砚白添茶的手,道:“他有手,让他自己倒。”
许谦看了看他:“你感冒了?声音这么哑?”
一句简单不过的关心,差点让唐佑禾破防。
这时,余千羽小跑着过来:“许谦!快来!”
许谦被拽了一下,茶水差点撒在裴砚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