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裴砚白在他身边坐下，以为余千羽不习惯这里。
“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春梨苑搬过来的，等你伤好了，想回去住再搬回去。”
余千羽低头看见并排放在一起的拖鞋，鬼使神差地，他脱了鞋，脚踩在裴砚白脚背上。
他脚趾动了动，偏头朝裴砚白浅浅一笑：“明明咱俩差不多高，但是你哪儿都比我大一圈呢。”
抿唇浅笑的样子，好乖。
越乖越想让人想要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裴砚白看着他，眸色渐深。
发觉自己又做了蠢事，余千羽笑容有些尴尬。
不过余光瞥见桌上明显是一对的水杯，忽然又生出一些勇气。
脚趾使坏般，直接触碰到了男人的脚踝。
明明耳朵臊得通红，却固执的，用沁了春水的眸子看着裴砚白。
他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模样有多撩人，还软软地开口说：“你专门为我买的房子？”
裴砚白不动声色，刻意收敛的占有欲却已经蠢蠢欲动。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情不自禁一样，放在了余千羽后腰。
他记得，这里，微微用力就会通红一片。
娇得不像话。
“洗了澡，我带你参观。喜欢的话，以后就都住在这里。”裴砚白微微用力，余千羽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他怀中。
“你和……我吗？”
余千羽声音比刚才还低，带着不自知的骄纵。
裴砚白垂眸，看着他那张昳丽的小脸，呼吸微沉：“不愿意？”
余千羽咬了咬唇，小声说：“那别人会不会有意见？”
“嗯？”
裴砚白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压在他的嘴角，缓缓靠近，盯着他的眼睛，问：“别人？”
他的呼吸洒在唇上，余千羽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裴砚白的眼睛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唇……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余千羽脸变得通红。
他双手撑在男人胸口，闭上眼，因为紧张，睫毛轻颤。
原本就离得近，余千羽双手一撑，就碰到了裴砚白的唇。
“我会很乖。”
余千羽声音又黏又甜。
“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说着，像小猫儿一样，笨拙地亲吻。
感觉到裴砚白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应，余千羽有点伤心。
他退后一些，委屈得红了眼眶，双手紧紧捏着裴砚白的衣服，声音发颤：“你不愿意？”
到底是没忍住，眼泪砸了下来。
裴砚白对他很好，却从来不承诺什么。
余千羽只是想确认，男人对自己的感情，是对小辈的关心，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呵护。
裴砚白眼底深处情绪复杂，最终理智败给了情绪。
他擦掉余千羽的眼泪，认命道：“只要我有，只要你要，生生世世，予取予求。”
余千羽还没理解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被卷入温柔的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余千羽浑身发软，被抱着去了浴室。
路过洗漱台，他看见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羞得蜷缩起来。
伸手推了下裴砚白，“我自己洗。”
还好裴砚白是正人君子，帮他准备好之后，关门离开了。
等余千羽磨磨蹭蹭洗好澡出来，裴砚白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他头发还有些潮湿，身上散发着和余千羽同样味道的沐浴露香气。
见他过来，裴砚白指了指桌上的盒子：“收行李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司沐恩送你的礼物。”
“嗯，他送的入职礼物。”
余千羽盯着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一脸纠结。
这么小，肯定不能藏蛇。
体积只有这么点儿的猎奇礼物，会是什么呢？
余千羽努力跟上司沐恩的思路，发现根本猜不到他会送自己什么东西。
“你能帮我拆一下这个礼物吗？”
裴砚白将目光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在余千羽如临大敌的目光中，拉开了盒子上的蝴蝶结。
盖子打开了。
没有弹出奇怪的东西。
余千羽松了口气，见裴砚白对着盒子中的卡片，似乎……笑了？
“写了什么？”
裴砚白将卡片递给他。
字体是漂亮的楷书，是司沐恩亲手写的卡片：
【穿上它，引动裴砚白内心的兽欲，冲鸭！】
兽……
？！
余千羽连忙把卡片塞在屁股底下，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裴砚白低低笑了几声，将盒子往余千羽面前推了推，装模作样问：“他送了你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一般的整蛊玩具。”
“哦？”
余千羽假装没看见裴砚白兴致勃勃，硬着头皮把盒子揣怀里，准备拿去藏在衣柜深处，绝对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