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恩又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继续学习管理。”
“还去上你那个培训班吗?”
“不了,去裴砚白的公司上班。”
司沐恩不知脑补了什么,贱兮兮地笑了:“好好表现哦,小鱼儿。”
余千羽已经习惯了好朋友脱线的思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他准备去书房看书,司沐恩则说要去给他挑选入职礼物。
挂了电话没多久,林欣打电话过来。
语气还是温柔体贴的样子。
“小鱼,妈妈今天买了很新鲜羊排,你回家吃晚饭吧,妈妈给你做烤羊排。”
余千羽敛着眉眼,淡淡回绝了。
林欣看了眼边上的陆永清,又说:“你爸爸一直没消息,你也不回家,妈妈就想找人说句话,你回家来陪我吃顿饭吧。”
要是以前,余千羽玩得再疯,听到她这么说,就会抽时间回来陪她。
但是这一次,余千羽还是拒绝了。
无奈,林欣挂了电话,为难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陆永清:“怎么办呢?”
陆永清气的不轻,骂道:“这小子搞什么,怎么忽然变了个样?!”
他指着陆苍明的鼻子,怒气冲冲道:“我早就说过,事成之前不要做任何惹他生气的事情,你倒好,在外面乱搞,还让人找到余千羽面前,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
陆苍明也烦的不行,他和洛燕南也不是最近才在一起的,怎么会想到余千羽突然就察觉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苍明烦躁地吼,“想办法啊!你不是他亲妈吗,连叫儿子回家吃顿饭都办不到?”
林欣大气不敢出,哭哭啼啼地躲在一边。
陆永清叹了口气:“行了,别拿你林阿姨出气。这样吧,你去找余千羽,跟他好好道个歉。婚约不能解除,只要他和你结了婚,余氏迟早是咱们的。”
“他都当那么多人面说出那种话了,道歉还有用吗?!”
“谁让你真的道歉了?”陆永清眼中闪着寒意,“找个借口约他出来,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从都不行!”
闻言,陆苍明勾了勾嘴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
晚饭前,余千羽收到裴砚白的微信,说有应酬,会晚一些回来。
余千羽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还是感到了一丝失落。
这段时间都是和裴砚白一起吃饭,对方虽然话不多,但总归有个人陪着。
吃了饭,去小区内转了转,回到家,余千羽去书房看书。
不过今晚效率不高,多数时候在发呆。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门外传来引擎声。
余千羽端着水杯,假装去楼下倒水,正巧在客厅碰见裴砚白。
男人臂弯里挂着外套,单手将领带扯松,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余千羽欲盖弥彰地扬了扬手里的杯子:“我下来倒水。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裴砚白走过来,将杯子从他手里接过,帮他接了杯水。
余千羽闻到裴砚白身上的酒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女士香水味。
他接过裴砚白递来的杯子,握着把手的手指紧了紧,一垂眼,看见了裴砚白敞开的胸口,有一枚鲜红的吻痕。
余千羽以为自己看错了,微微睁大了眼睛。
仔细看之后发现吻痕不止一枚,裴砚白的胸膛遍布了深浅不一的吻痕。
他猛地抬头看向裴砚白,又觉得他根本没有立场对此表示不满。
“我先上去了。”余千羽连忙转身,掩饰失态。
裴砚白的头隐隐作痛,没留意余千羽诧异又伤心的表情。
“早点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公司。”
“知道了。”
余千羽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自己瞎猜,还是问一问比较好。
他给许谦打了个电话,拐弯抹角终于问到今晚和裴砚白一起吃饭的是谁。
许谦对余千羽根本不设防,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又说:“裴总好像又头疼了,中途离开的。余先生,今晚还请麻烦您多上心了。”
裴砚白的头疼又犯了吗?
余千羽顾不得计较今晚是哪个女人在裴砚白身上留下暧昧痕迹,连忙去找人。
他在客厅小吧台那里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裴砚白双手撑着吧台,垂着头,手边是空了一半的酒瓶。
“裴砚白?”
男人直起身,侧头看他。
余千羽走过去,一脸担心,问:“头疼?能吃一些止疼药吗?”
“止疼药对我已经没效果了。”裴砚白声音很哑,“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上一次裴砚白头疼时,也喝了很多酒。
或许酒精有止疼的效果,但是喝这么多,太伤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