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也是其中仰望的一员。
“咳……你……”巫以淙捂着嘴,呛得眼泪差点咳出来,“你找他干什么?”
“私事。”宴梃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巫以淙捂着嘴,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怎么会是找他?
他十分确定从来没和特里有过接触,灰塔接触的任务以团队居多,和特里不可能有交集。
可当事人摆明不会说,他又不能主动暴露身份,这都是什么事啊。
巫以淙叹息一身躺到床上,既然特里是找他,那么堂岛死了也影响不到什么,他打算继续被蒙克力威胁,然后借刀杀人。
宴梃去了趟三楼,和章海交流一番关于晚上的守卫安排,顺便打探章海对弗里斯的态度,还没问,章海反而先向他道歉,为怀疑弗里斯而道歉。
宴梃明白章海是怕在这个时候惹恼他,腹背受敌的局面堂岛应付起来损失定会惨重。
台阶已经给出,宴梃不得不识趣把心里的不满按下,有求于人没办法,必须要放低身段。
“特殊时期,谨慎一些没坏事。”
章海很满意他的识趣,“明早就到达我们的海域,只要熬过今晚,特里先生的任务便完成大半。”私人海域是堂岛的地盘,出现任何事件都可以用手段按下去。
正因如此,今晚反而是最危险、也是那些人最后的机会。
宴梃点点头,“今晚都要打起精神,我这边人员也安排在暗处,倒是那些游客,万一误闯?”
特里不愿意误伤无辜,走私分子火拼起来就不一样了。
“中午的枪声已经传遍邮轮,聪明人都知道哪里最安全。”
游客的命在章海眼里没什么差别,混进来误伤只能说明太蠢,他管不着。
宴梃点点头,冷着张脸去检查每一个狙击位,二楼下面也静悄悄的,似乎都在等天彻底黑下来。
第33章
夕阳一点一点消失在海面上,邮轮上灯火通明,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几个大型游玩区域围满了人,时不时发出一声喝彩。
巫以淙黑衣黑裤,黑衬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腕上戴着一枚造型别致的腕表,之所以说造型别致是因为比起腕表更像是片叶子,银色的叶子上暗金色的指针正在旋转。
他对面的人已经推出全部筹码,嘴边露出浅浅的梨涡,兴致盎然等着巫以淙翻牌,巫以淙同样推出全部筹码,“开。”
荷官额头上的汗来不及擦,这两位客人精湛的赌技让他少有的兴奋起来,才玩几把桌面上只剩下这二位。要不是信任赌场的设备,他都要怀疑两人联手玩他,不然为什么左手边撑着头的男人仅靠几万的筹码、几轮的下注,筹码便翻了数翻。
排除作弊可能,只能证明对方有两把刷子,荷官兴奋得脸颊通红,等着这一把的结果。
巫以淙正要开,对面那人笑道:“赌钱多没意思,不如换个筹码。”
“换什么?”
巫以淙挑眉,摆出洗耳恭听模样。
“你赢了,我自愿陪你一晚,玩什么都可以,我赢了的话,同样也陪我一晚如何。”
唐焰故作正经说出条件,周围哄笑一片,他们都能听出里面的猫腻,巫以淙自然也懂他的意思,正愁找不到机会独处,鱼就主动咬钩。
“唐先生陪我一晚,也不算吃亏。”
巫以淙勾唇笑着翻开牌面。
周围人顿时伸长脖子,唐焰直接站了起来,看见牌面愣了几秒,才露出笑容,“厉害,不过我很少输得这么开心。”
他眼神暧昧地看着巫以淙,极为期待接下来兑现筹码的时刻。
巫以淙把筹码交给荷官,“走吧,春宵苦短。”
围着的人纷纷投以暧昧的视线,给两人让出路来。
唐焰简直心花路放,又强行维持着镇定,在去房间之前离开巫以淙去吧台拿出一瓶酒。
巫以淙远远地看着唐焰像只开屏孔雀忙上忙下,他总是很难理解唐焰这类人的想法,为什么会如此自信的觉得他会是那只猎物。
房间里,唐焰看起来像是喝多了,整个人半醉半醒。
也许是室内温度太高,衣服扣子解开大半,胸肌若影若现,他几乎是扑到巫以淙身上,手也胡乱得摸着。
巫以淙翘着二郎腿继续倒了一杯酒,他的动作很优雅,唐焰醉眼朦胧地伸手想要揽住他的肩膀,巫以淙微微侧身闪开,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才几杯的量,你也太着急了。”
“春宵苦短,这可是你说的。”唐焰别有深意地看着巫以淙,舔了舔唇,不再掩饰眼里的情欲。
巫以淙抬抬下巴:“我可没在其他人眼皮底下上床的爱好。”
唐焰歪着头看向黑暗处,惊讶他的敏锐后陷入思考,挣扎几秒才说道:“我让他们离开。”说着打了个手势,巫以淙支着头,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保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