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确认情况之后,你们自然会明白。”灰不愿意多言,一行人快速到达灰色酒吧,灰给俩人安排了房间,各自用自己人脉开展调查。
而他回到房间则开始联系特里。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收到宴梃的回复。
还没开口就听到宴梃急促的喘息声,深夜听着还挺性感,灰翘着二郎腿,等那边喘息声稍微停歇才开口:“逃命呢,还有空接我通讯。”
宴梃咽了口口水,摸了把汗水,“什么事。”
“你找到他们的位置了?最迟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已经耽误一晚上时间,有些事晚半分钟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宴梃不可能真放任巫以淙一个人去冒险,暗中早已和灰达成合作,原计划是格尔带走两人,而宴梃趁乱混进军师的队伍打听消息,结果半路杀出个银安,手里的筹码让格尔不得不选择救李斯特。
“位置找到了,关押弗里斯的位置还不确定。”宴梃环顾漆黑四周,他此刻正藏身于一间狭窄的杂物间,呼吸都被压抑着,周围堆满他看不懂的设备仪器。
他上岸的时间有些晚,混上来又花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摸到这座别墅内部人还没找到,就被看守发现,靠着和军师的交易才有短暂喘口气的机会。
“信号器不管用了?”灰问道。
“完全失去联系,这座岛前身应该是废弃监狱,周围悬崖峭壁,唯一两处入口也有人把守。”
灰像是触发了某种回忆,任宴梃喊了好几声都没回应。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灰竟然在走神。
“在听,你继续。”灰感觉嗓子有些干,废弃监狱他知道许多,千万别是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军师透露这座岛另一侧有个隐蔽基地,明天有运送物资的队伍我会混进去,没有任何信号,我会在路上留记号。”
“你一个人去太冒险。”灰不赞同这种送死的行为,“军师既然愿意和你合作,她应该知道弗里斯的位置。”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狭窄的空间静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宴梃疲惫地靠着冰冷的墙,说道:“她想借助我的手让银安失败,好在‘主人’面前争宠,银安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哪怕她告诉我,我也不敢相信。”
谁知道是不是银安请君入瓮的计划,银安的手段比军师高明许多。
在两人说话间,灰已经定位到宴梃所在的位置,他看着那一片显示的数十座岛屿,不由得松了口气,“明晚我们上岛,你要不等等我们一起去基地。”
“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建议你来的时候带上第九军。”
“第九军牵涉进来性质就变了。”军方和灰色搅合在一起,格尔就别想要仕途了。
宴梃撑着废弃的仪器,平静的开口:“如果这里是零度计划的实验基地呢,我脚边的柜子里放着大概有……十几管血液,看颜色应该有些年头,那个基地是做什么的显而易见。”
这片空间里弥漫着腐肉的味道,部分仪器上还残留有血迹。
灰捏着眉心,“军方内部对零度计划态度不一……”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宴梃丝毫不意外接过话,”第九军是军方一把手带出来的队伍,他既然过来,还不能代表一把手的立场?”
“没那么简单,零度计划的受益者你以为只有堂岛?格尔还得处理李斯特绑架案。”灰撇撇嘴,事情牵涉到政治总会复杂化,有堂岛这样的人,自然也有更高层的人物牵涉其中,格尔的立场灰也没多大把握。
宴梃算是半个圈子的人,对规则也很熟悉,无奈道:“我想想其他办法。”
“只有这样了,弗里斯本事不差,你也别太担心。”灰难得宽慰人,换作是他万万做不到为他人涉险的地步,心中反而有些羡慕。
宴梃低低嗯了一声。
灰翻看外界的消息,特别是关于第三机场的消息,滑着滑着突然一条消息映入眼帘,他有些难以置信,仔细读完简短的文字,心情很是复杂。
“今晚驶离港口的邮轮和海运训练船发生冲突,不会就是你驾驶的那辆?”灰盯着上面硕大的图徽,“宴家的私人邮轮,宴少爷某一年的生日礼物。”
宴梃摸了摸鼻子,试图挣扎,“路上的确发生了一些小摩擦,当时来不及说清楚,我得追踪信号。”
“重点不是这个。”灰顿了顿,“等等——这样说来你的真实身份……宴少爷,你这样的身家还来灰色抢生意。”
宴梃在登上邮轮的时候有过几秒担忧——身份暴露的担忧。
唯独没有后悔,他很坚定如果不跟上去,恐怕两人的缘分真要止步于此。顺利解决此事后他和巫以淙会成为很有默契的同行,可是不会再有深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