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于是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明明同一个图案怎么在两个人眼里就是两种不同的模样。
方凌波从后面上来给拍了谢阿难的脑袋。
“牡丹你个头。”方凌波从曲追手里把书拿过来。
他看了一眼,那扉页上的画的是个龙文,这龙文他再熟悉不过。
“什么牡丹花飞鸟的。”方凌波道,“这是一个字。”
“字?怎么会是字?”
“怎么不能是字。”方凌波道,“这是洞庭君的名字。”
“《探幽录》就是洞庭君写的。”方凌波道。
“现如今流传的衍术其实自古传承至今有两次断裂。最近一次断裂是在大衍宗没落时。”方凌波道,“世人传言大衍宗的消亡与洞庭君有关,其实的确与他有关。只不过和传言不同。洞庭君叫大衍宗没落并不单单是因为那帮家伙试图囚禁他哥哥的缘故。”
“最为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洞庭君发现,大衍宗当时试图用衍术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会破坏天地间既定的规则,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洞庭君不属于这里,他觉得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存在打乱这里的秩序,于是便开始修正那些问题。他使大衍宗没落,叫原本存在在十洲之上由他带来的大衍术失传。现在衍宗的那些东西,不过只是大衍术遗留在这世上的一点碎屑罢了。”
方凌波说着看了看手上的《探幽录》,将他扔到了旁边的空瓷碟中,然后打开火折子点燃了书。
“你干嘛?!”曲追怒道上前想来抢书,被方凌波拦下。
方凌波挡着曲追,看着火焰将书卷吞没,眼中没有一丝可惜的神色。
“现在,大衍术彻彻底底不存在在这世上了。”方凌波卷起唇角展开一个笑容。
“人不该贪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方凌波幽幽的说。
曲追被方凌波的话镇住,倒是一旁的谢阿难陷入了沉思。
瓷碟中的火焰熄灭,书卷化为灰烬。
“小婶婶,”谢阿难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衍宗没落的事情发生在六千年前,那个年代的事情连如今最老的前辈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小婶婶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阿难这一句话叫气氛陷入了沉默。
方凌波被谢阿难的话点得一个机灵。
是啊,他怎么知道的?
这些东西晗光卷的书里根本没有写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太奇怪了,那些过去的事,那些不可知的辛密,就在他看到《探幽录》的一瞬间就自然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可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他根本说不清楚。
“我不知道。”方凌波神色闪过一丝慌乱。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转移话题道:“先别管这些了我们得快点找东西。”
方凌波将自己做的那个关于黑色铁盒的梦给谢阿难与曲追讲了一遍。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那两个人,自己在梦里就是洞庭君。他只说自己在梦中是洞庭君侍从这样的身份,跟在洞庭君身边所以看到了洞庭君将铁盒藏到了哪里。
谢阿难听完这个一拍脑袋,“小婶婶,我觉得你可能就是洞庭君身边的侍从转世呢!”
“你看看你知道这么多关于洞庭君的东西,又对这里这么熟悉,我觉得你肯定是!”谢阿难道,“怪不得呢。”
谢阿难越说越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真相。
方凌波没法解释自己跟洞庭君之间的联系,见谢阿难给他找了个理由,也就没有反驳,任凭他那么“以为”下去。
“我做的梦里,那个铁盒子被藏在地下某处地方,我觉得这屋里应该有什么机关。”方凌波思索着道,“只是不知道那个机关藏在哪里?”
“机关?”谢阿难道,“小婶婶你说是通往地下的门么?”
“算是吧。”方凌波打量着周围敷衍道。
“那我知道啊!我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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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难领着方凌波同曲追往屋内靠西的地方走去。
西边的墙前面摆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画着两个拿着棍棒刀枪面目凶狠的人。
“门呢?”方凌波问谢阿难。
谢阿难指着那扇屏风,“就是这个。门就在这儿机关大概便在附近。”
“这是门?”方凌波前后围着屏风转了一圈,“这薄薄一扇屏风会是门?”
“又不一定嵌在墙上才是门,”谢阿难耐心道,“我观察了这里,看这屋子里的摆设,洞庭君应该是个精致又爱美的人,这扇屏风上画的两个人可一点都不美,与这房间也太格格不入了。”
“况且,你们没看出来这屏风上画的是什么嘛?”谢阿难笑道,“这上面画的就是民间过年时,百姓们往门上贴的门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