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阁之内,烟海阁是金钱砸出来的招牌,他们有钱也舍得花钱,用拿灵石丹药堆出来了一个又一个大能。浩然阁以“侠”义为大,他们阁中弟子,多是些为苍生问道,心怀天下的游侠儿。西江阁修习的道法独特,以声韵入道,阁中各个精通音律多为风雅之士。而四阁之中最为古老的蓬莱阁,则是以藏书之丰厚和情报网之广阔而闻名于世,阁中弟子在修道同时也精于算计。
仙本数千年发展中,出云宗后来居上,又因出了一个仙门,第一的江春无,故而在三宗四阁之中的地位最为超然。
而老一代的仙门之首蓬莱阁,与如今仙门第一把交椅上坐着的出云宗,向来关系不和。个中恩怨纠葛都是带了血色的。
此番聚会便是蓬莱阁牵头的,说来也好玩,蓬莱阁牵头的聚会却在出云宗内举行,也不知道其中是有什么辛秘。
三宗四阁里其他门派的老狐狸,只当是蓬莱阁又要来挑衅出云宗了。蓬莱阁与出云宗可谓是神仙打架了,他们这些凡人可是一点都不想干涉的。
本是想能躲就躲了,可是,蓬莱阁与出云宗都是掌门在场,他们不来点重量级的人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便派门派之中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前来。这样既不会被逼着站队做决定,也显得足够重视。
此时堂上,坐在上位的是出云宗的人——掌门边千岩与镇派之宝江春无。他们正悠闲地喝着茶,虽说二人是此间的主人,但却一点做主人的意识都没有。他们只是叫弟子上了茶,其他一切礼节性的招待一概没有。
三宗四阁的老家伙们并不是一起到的,在等人的过程中,已经到场的长老们关系好的三三两两成堆,各聊各的互不打扰。
最后一位长老到场后。
蓬莱阁掌门戚太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劳烦各位老友,还要到此跑这一趟,只是事情太过紧急,确实需要同大家当面讲一讲。唐突之处还望各位老友不要见怪。”
戚太乙张口,这便是要进入正题了,于是各位长老都放下手中的茶盏止了声,倒是浩然阁的长老萧星笑了一声。
“萧师弟为何笑了?”戚太乙笑眯眯地问。
“戚师兄莫怪,萧某只是觉得好玩儿,为什么这蓬莱阁主导的会面,却要在这出云宗里举行?莫不是蓬莱阁几日财务紧张付不起招待我们的茶钱?”
浩然阁出身的萧星惯常是个乖张的,且他与边千岩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此番见蓬菜阁,来者不善,当然是要帮着边千岩些了。
戚太乙也不恼,笑道,“萧兄说笑了,不过是我蓬莱阁路途遥远,恐诸位奔波劳累,便借了边师兄的地盘来用一用罢了。这事□□关整个仙门,在哪说都是无妨的,。过有叨扰之处,还请边师兄不要责怪”。
戚太乙这话笑里藏刀,扣着高帽,变着法地想把出云宗放到与整个仙门对立的地方。
边千岩不做回答,甚至未将茶杯放下,他继续饮着茶,瞧都不瞧戚太乙。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戚师兄今日叫大家来到底是为何事呢?”衍宗派出的长老是一个眉眼素净的少妇,她轻轻道了一句,笑颜如花,给了蓬莱阁掌门一个台阶下。
戚太乙朝衍宗长老笑了笑以示感激,他继续道,“想必诸位都已听说了,不少仙门世家近日接连出事的事情。我蓬莱阁一直关注着,起初我只以为只是仇家寻仇,毕竟仙门之中每日发生的恩恩怨怨不计其数。可直到前日,积水刘家也出了事。”
“到此一共有九个世家遇害,遇害的世家满门族人都消失不见,而在府中伺候的下人无一活口。行凶者手段之毒辣,这让我不免想起或许恐是魔道作崇。因而招来了诸位老友一起商谈此事。”
世家遭祸,这些日子在整个仙门中传得沸沸扬扬,座下的各派长老自然也十分清楚。
“戚师兄这么说,可是有了一些线索?”
“不错,”戚太乙道,“积水刘家的孙子辈儿,有一位是我蓬莱阁中的弟子。前些日子,刘氏的家主寿辰,我那徒弟为了去给自己爷爷的贺寿,便向阁中请假回了积水。谁知在归乡途中却遭遇了歹人袭击。”
“幸好我有两位亲传弟子,正在附近游历。他们收到了师弟的求救,连忙赶到,救下了我那徒儿一命将其送到了积水刘家。”
“积水刘氏的孙子辈儿有七八个人,可那一夜之后只剩下了我那徒儿一人。结合前段时间陈家被灭门的事情,我那两位亲传弟子觉得不大对劲,第二日稳定了师弟的病情便叮嘱刘氏家主注意防范,然后一同回师门禀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