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盼转头问道沈渊,“你不是没有痛觉吗?”
沈渊望着汪盼张了张嘴,却被何梦访抢道:“是啊。我也奇怪,他不是没有痛觉嘛……难道是十岁宴上被季渊时骂了,想搏安慰,才闹这一出?可是看他对蜈蚣的反应,也不像假装出来的……”
“你知道什么!!”沈渊怒喝道。
何梦访一下被沈渊吼蒙了。他与汪盼整齐地看到沈渊。
沈渊的一双杏眼中,失望里夹杂着愤怒,闪着几点光亮。
很快,他凄惨一笑,似哭若笑般道:“对不起,就当没发生过。你们继续——”
过了很久——
汪盼才问:“客栈里这些百姓可知这是什么病?”
“皆闭口不谈。”一会儿,何梦访补充道;“我隐隐觉得他们好像知道什么,但都不想提及,遮遮掩掩,一再逃避我的问题。”
沈渊这一面出现得短暂而突然,但都不约而同地让汪盼与何梦访正声厉色,正经起来。
“我也完全探不出那病是什么。”汪盼叹口气,道:“恐怕这病不是我们能力范围内能治的。我们不如将师尊请来。”
“好。明天一早我便通知师尊去。”何梦访答应得爽快,因为同样的问题,他也遇到了。
“在那间屋子里,你有问到什么吗?”汪盼又问道。
何梦访蹙眉,想到那人说“何式恒耀要易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一声:“晦气!”,方道:“那人一直说题外话。”
汪盼道:“我在那间屋里倒是问到一个——一位叫方汵的女人。”
“方汵?”何梦访重复一遍。
突然,汪盼腰间传来剧烈震感。他立马察觉是乾坤袋在颤动,便伸手取下它。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放我出去——”只听,里面传出饿殍的声音。
何梦访瞧着乾坤袋,不禁叹道:“区区一只饿殍居然能动得了乾坤袋!我不把你送回家瞧瞧是怎么一回事,我今晚睡不着觉了还!!”
汪盼听他这么说,便好人做到底,把乾坤袋给了他。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聊到了半夜。
沈渊又倚住雕花木床框睡着。
这次,汪盼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一切正常。
他便不想再管,转身要走,却听沈渊满是哭腔,泣道:“我不抢了,再也不抢了,都是他的……呜——不要让蜈蚣咬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接上
那天,沈渊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大滩黑黑白白的鸟屎。正要回去拿铲子去铲掉,回身的一个余光,看见一只掉下鸟巢的幼鸟。
“休曲,”他跟休曲商量道:“你帮忙把幼鸟放回鸟巢去好不好?”
休曲乐意帮忙,张开翅膀,滑下沈渊的肩膀,身体实实在在地砸在地上。它小心翼翼的叼起幼鸟,但平时吃太多,飞不起来。
沈渊哭笑不得,只得自己送幼鸟回巢。
幼鸟顺顺利利地送回,但他下不去树了——树干上趴着一只千足虫,看去地面,不知何时,那滩鸟屎上聚集了少百条千足虫。和其它奇奇怪怪的毒虫、小蛇。
密密麻麻,鳞甲油亮,蠕动盘踞,个个体型膘肥。
见之,他头皮发麻,险些摔下去树去。心想:待千足虫散开,再下树吧。
哪知一等就等到天黑。
后来,何梦访与向延找到他,将他救下树,送回寝室休息,并跟他叙述了这一天发生的事。
<未完待续……>
第031章 【十岁宴上】一
沈渊和典山是一对双生子,但除了他们的亲人外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大部分双生子都彼此像对方的镜子,可他俩长得实在太不一样。
沈渊像一盏蓄满竹叶青茶的白瓷,雅淡而脆薄;典山则像一块墨玉,坚致而温和。
而偏偏那盏易脆的白瓷生来顽皮,上蹿下跳,无人阻拦;墨玉整日闭门不出,却有一堆人围绕着。
十岁宴上,沈渊有点儿忐忑。
因为是龙族九子的父亲、龙族首领——季孰,就坐在自己身边。季孰时不时扯下一把熟肉放进沈渊碗里,一脸“慈爱”地笑着,拍着他的脑袋,让他多吃点长个。
殊不知,季孰一双大手能把沈渊拍得脑袋嗡嗡直响。
他身上还有一股海中妖兽族的体味。像臭咸鱼。季孰应该知道自己的味道,加以胭脂香粉掩盖了,却让臭味里掺杂花香,直熏得沈渊反胃,又碍于大庭广众,不得解秽离开。
季孰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靠近、关切他,他只得在心里祈祷不是自己。
事与愿违。
在这种味道熏制好一会儿,他总觉得有目光在注视自己。他紧张到心脏要跳出来,以至于不得不低垂下脑袋,逃避那道目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