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池想想就尴尬:“是误会我其实觉得对他不公平,但我在这方面的感觉很少出错。”
他的鉴gay雷达还是挺
准的。
最后事实证明确实没有出错。
“他应该也察觉到我疏远他了,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单独找我,问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惹我生气,所以才不理他。”
幸池真没生气,他只是觉得尴尬和不适,以及一点为难,被自己当成朋友的人喜欢,幸池想自己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种事。
“他问我的时候,我没说话,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因为我以为他喜欢我,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没有什么特别有力的证据,我还是怕冤枉了人,我的朋友真不多,有一个算一个……”
幸池说着朝边上看一眼,见程亦珩已经没有看他,而是望着前方,像在听幸池说话,又像没有。
这让幸池有些不太愉快,明明是程亦珩自己要听的,他好难把自己以前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去说,让想了解他的新朋友多认识他一点儿。
程亦珩却不好好听,明明是他问,幸池才说的,要是别人,幸池才不说给他听。
谢臻他们问,幸池都不会说。
幸池有点不高兴,盯着程亦珩,突然抬手贴上程亦珩的脸。
程亦珩好像被他吓到了,行走的脚步一顿,缓缓侧望过来。
他茶灰色的眼睛如同盈着月色,被朦胧的云雾遮着,总让人感觉里面藏着很多话,细看又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投不进去,什么也反映不出来。
但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是让人觉得美而温柔,幸池感叹怎么能有人生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
像造物主把一切代表美和深沉的自然万物融进他的眼睛里,才能凝聚出这样一双含着许多韵致的眼睛。
幸池终于想起自己要干嘛,他挑起程亦珩的下巴,虚虚捧着他的脸,缓缓朝他靠近。
他比程亦珩矮半个头,因此靠近时要想和他对视,得仰起脸。
这看起来是一个想接吻的姿势,还是一个主动索吻的姿势。
幸池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他只是想让程亦珩听他把刚才的事情说完,以一种稍微专注的姿态,不要敷衍和漫不经心。
他把当时的情况给程亦珩演示一遍,并用话语描述。
“我不想冤枉人,因此我做了一件事。”
“我朝他靠近,捧起了他的脸,然后脸朝他靠近,他看着我越来越近,以为我要吻他。”
“他的脸红了,呼吸加重,眼神也开始躲闪,我就知道……”
“他完了,我没有冤枉人。”
程亦珩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他克制着没有显露任何反应。
幸池没有发现,只觉得程亦珩平静淡然,眸色温柔沉寂,如同盈着月色的湖面。
幸池暗自点头,放开程亦珩对他道:“你这样才正常,他那样一看就不对,估计他自己也知道,之后没再来接近我。”
程亦珩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悄悄松开攥紧的拳头,朝幸池颔首。
点完别过目光,避开幸池充满信任的视线。
如果幸池细看会发现,程亦珩这反应和他之前回应别人问候时十分相像。!
第9章 [修]
程亦珩之后又问了幸池几个问题,与前面几个问题相比,后面几个问题就更随意了,例如你家在哪儿,你家有多少人,你生日什么时候之类的。
说着不知不觉来到操场。
操场上的人确实很多,这是一个环形大操场,外圈是红色跑道,里面是绿色草坪,再过去还有一片绿色大草坪。
夜色渐深,天色几乎全黑,操场上开了夜灯,夜灯下红色跑道上不少人在散步,还有一部分人在跑步,绿色草坪上有人在打羽毛球,还有人在摆摊。包括但不限于占卜,做美甲,卖小饰品,以及抽姻缘签……都是同学们自发搞的。
再过去那个大草坪上有人拖来音响,拿着话筒唱歌,光唱歌的操场上就有三个,好在三个离得远,勉强互不影响。
幸池问程亦珩:“要不要走走?”
程亦珩看向幸池的腿:“去坐会儿吧。”已经走很多路了。
幸池点头,随程亦珩朝草坪上走去,走到其中一个唱歌的附近坐下,那里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随意地围成一个大圈,给中间留出一片较大的空地,好像开一个小型演唱会。
程亦珩和幸池没往前挤,不远不近地坐在圈外边,听里面的人唱歌。
唱歌的是个男生,谈不上帅气,但声音确实可以。
他唱:“不经意划过发尾的指尖,还有冰镇汽水的甜,猜不到你给谁写,带着海风的明信片。”
普吉岛的风仿佛吹到了大学校园,带来一点凉爽,和橘子味汽水的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