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尔沁摸着胡子,雅朵在身旁。
“雅朵,虞家军不会被我们打怕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动静啊,还有,这山上的树怎么都秃了啊。”
雅朵不会轻敌,那天的交手已经让她十分重视徐疏羽的存在了。
“父亲,我们不能大意,说不定他们正在谋划着什么轨迹,我们需小心提防,在他们没有撤兵之前都不要疏忽大意。”
颚尔沁也点点头,“你说的对,虞家军狡猾,以前我们就吃过不少亏,青鸟那家伙呢,怎么没看见呢。”
雅朵对这个人并不完全信任,也提防着,“好像不见了,消失了。”
“这个人不得不防,当初来找我合作我也是半信半疑,下一次见面时不要信任他。”
“是,父亲。”
两人回屋了。
虞家军这边,徐疏羽也没有闲着,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他已经研究出了一个阵法,并且他觉得可以和番兵碰一碰。
这几天士兵们都在抓紧练习,而徐疏羽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看着天空中如撒盐的雪花,他知道,时机还没有到。
他最近很容易被冷醒,也不得不和虞浅一起睡了,虞浅倒乐在其中。
这是一个清晨,床上徐疏羽被虞浅环抱着,迷迷糊糊中醒来,忽然觉得今天的空气呼吸着有点扎鼻子。
虞浅感受到了怀里的异动,呓语道,“阿羽别动,再睡会,乖。”
说着还摸了摸徐疏羽的头。
“起来了,浅浅。”徐疏羽推着她的手臂。
“嗯……嗯……”虞浅还是哼哼着。
徐疏羽见状,直接对着两软就咬了下去。
“哎呀……”虞浅一下就坐了起来,揉着胸口。
“阿羽,你下嘴太狠了。”
徐疏羽伸个懒腰,“我要起床了。”
“等等,我来。”虞浅帮徐疏羽穿衣服。
里三层外三层套得严严实实,生怕徐疏羽冷着。
“行了,再穿我都走不动路了。”徐疏羽道。
虞浅把人抱起,“嘻嘻,我可不希望徐疏羽受冻。”
徐疏羽被抱着走出帐外,只见是怎的一副景色。
四野难分路,千山不见痕。
鸟兽踪迹隐,万物皆是白。
一夜的大雪让天地都白了,呼出来的热气清晰可见,有的士兵在清扫积雪,防止压塌营帐。
虞浅不由得又抱紧了徐疏羽,想让他热乎一点。
徐疏羽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色,他知道自己等的机会就要来了。
用过早膳后两人又各自去忙了。
虞浅来到了伤兵营,战争是残酷的,战鼓一响,没有赢家。但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长箭射程之内。
想要站住脚,有些仗你必须要打。
看着伤兵,虞浅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上官鹤在冰床间穿梭着,和军医一起治病疗伤。
虞浅走到上官鹤面前。
“王妃,有什么吩咐吗?”上官鹤见虞浅突然来访。
虞浅:“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上官鹤先开口。
“不知王妃所为何事找我。”
虞浅也不扭捏,“阿羽的身体……”
上官鹤无奈的笑了笑,“还是被王妃发现了吗,也对,王妃何等智谋。”
“阿羽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虞浅越来越着急了。
上官鹤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虞浅,一边说道,“殿下的身体在急转直下,若是找不到在株七角烈阳兰,恐怕……”
虞浅看着纸上画着的草药,“恐怕什么?”
上官鹤语气沉重,“恐怕活不过而立之年。”
“那就去找啊!既然有记载,为什么找不到。”虞浅情绪激动。
上官鹤冷静的说,“这也只是有记载,有没有又是一回事了。”
虞浅捏紧了纸张,“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王妃不必担心,我也正在找替代的东西,世界药藏之大,未必非它不可。”上官鹤安慰道。
虞浅把纸还给他,转身,“那我求你一定要找到,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我说。”
上官鹤:“我一定竭尽全力。”
虞浅走了,她是怕上官鹤看见自己的眼泪。
她在军营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徐疏羽的营帐面前。
虞浅收拾好心情,走了进去,还是和以前一样。
“阿羽,在忙什么呢。”虞浅见徐疏羽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凑近一看,是两个拿着旗子的小人。
徐疏羽回道,“浅浅,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要再次攻打叠山关。”
“知道了。”虞浅语气淡淡的。
徐疏羽察觉到了,转头看着她,“怎么了,浅浅。”
虞浅摇摇头,“没什么。”
徐疏羽扶住她的脸亲了一下,“浅浅,你可一定要做好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