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怀也打开羽族的卷轴看了起来,一路看下去,他反而松了口气。各族各有所长,羽族并不擅长于制作幻境,更别说那些古老的法阵和祭坛了。所以卷轴上的记载,也就寥寥两人。
土地神凑了过去,也跟着长怀看了起来。
长怀小声嘲笑道:“你能看懂吗?”
土地神伸直了自己的腰,扬了扬头,道:“我当……当然能看懂了。”
要是吴青昱不在这里,长怀准会再嘲笑两句,但为了不让自己曾经的老师看到自己刻薄的一面,他生生忍住了肚子里的话。
吴青昱拿走卷轴就告别了,说有消息后会派人来通知聂子枝的。
长怀拿上卷轴,带上土地神也离开了凶犁。
林序把聂子枝抱到桌子上,用手指逗弄着他的鼻子,聂子枝收起翅膀,任着林序抚摸他的鳞片,偶尔呼噜两声。
小时候养四脚蛇的经验不算的话,他养不怨也很多年了,知道该怎么抚摸这些鸟兽。
林序用手在聂子枝的下巴颇有技巧的挠了挠,聂子枝唔了一声,用头在林序的手臂上蹭了蹭,小声道:“别这样挠。”
这话林序哪听得进去,一边笑着一边挠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还朝着他的翅膀摸去。
聂子枝无奈地甩了甩尾巴,蜷做一团。
林序戳了戳聂子枝的头,道:“你这样好乖。”
聂子枝把头埋得很低,金黄色的眼睛用余光看着林序。
林序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用手摸上去,是后颈处鳞片的地方有些痒,他忍不住地用手挠了挠,然后问道:“我怎么觉得鳞片那里有些痒呢?”
听见这话,聂子枝把头埋得更低了,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就不告诉林序。
林序好奇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聂子枝顺着林序的手,迅速地爬到了他的怀里,窝在怀里后就缩成一团,一副不能告诉林序的样子。
看着他那样,林序柔声道:“好吧好吧,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
聂子枝声音有些暗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序揉着他的耳朵,笑问:“那要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若是平时的聂子枝,林序定然不会再追问了。聂子枝本就长相冰冷,性格上又有强势的一面。他要是不说,就算追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变成小应龙的聂子枝,看上去并没什么威慑力。林序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只是想逗一逗他。
聂子枝在林序怀里拱了拱,用爪子拉着林序的衣袍,很小声地嘟囔道:“至少得等我恢复人身。”
他的声音本来就小,加上聂子枝的头埋在布料里,林序根本没听见。
在凶犁的日子,林序和聂子枝一起养伤。
聂子枝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小应龙的模样。他受这么重的伤,只好待在凶犁。
在这期间,吴青昱曾来过信,说某个长老身上并没有诅咒的痕迹。
在凶犁的日子,林序和聂子枝一起养伤。
聂子枝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小应龙的模样。他受这么重的伤,只好待在凶犁,林序也在凶犁住了下来。
聂子枝专门给林序安排了一个大院子。和整个看上去黑沉的归墟苑不同,林序的院子种满了常青的竹林,绿意盎然。在竹林的后面,还有一棵高大苍劲的榕树,树枝茁壮且低矮,很容易就可以翻身在上面睡觉。
除此之外,聂子枝还在林序的院子里,挖了一个酒窖,里面放满了凶犁的美酒。
林序一到黄昏时分,就喜欢躺在榕树上,喝两口酒,看太阳落山。
归墟苑本就建在山上,在这里赏夕阳,美景一览无余。只是这凶犁的酒不如夜郎的来得醇香,而且这酒太好,林序反而喝不习惯。瞒着聂子枝自己下山,花点铜钱在街上买了一闻就有些劣质的酒。
聂子枝处理完族里的一些事务,就会飞到榕树的顶端,倒挂在枝桠上,像小时候那样吓林序。
有时候喝酒喝多了,林序没察觉他的到来,突然见到一小只应龙倒挂下来,就会被吓得浑身一抖。然后怔怔地看着聂子枝。
林序把酒瓶放下,伸手把聂子枝捞进怀里,道:“怎么还跟以前似的,这么喜欢吓唬我。”
聂子枝懒洋洋地躺在林序怀里,让夕阳照到自己露出来的肚子上。
林序揉了揉聂子枝的头,无奈道:“你现在不比小时候,你有点重。”
聂子枝整个龙都躺在林序的怀里,林序呼吸都快有些不顺了。闻言聂子枝挪了挪自己的身子,靠一半在他怀里,一半靠在树枝上。
林序笑了笑,又把聂子枝抱到怀里,道:“虽然有点重,但是无妨。”
林序随手又拿起酒瓶子,他正要喝一口,忽的余光看见怀里的聂子枝,他拿着酒瓶笑问:“你要喝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