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傅致衍在自己房间里能听到他洗澡时浴室花洒的声音,但傅致衍发现江宜清的存在感很低,或者说,江宜清从住进来那天起就在他面前刻意降低了存在感。
他会躲着他。
江宜清的作息很规律,即使是双休日也是十点睡六点起,睡觉前会喝一杯牛奶,除了吃饭不得不下来,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在三楼画室。
傅致衍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猫咪应该很听话粘人,就像他之前养的雪球一样。
他在一个雷雨天的夜晚敲开了江宜清的房门。
“小衍?”江宜清给他开了门,他的声音很轻很柔,面对傅致衍时显得生疏而又不知所措,“有什么事吗?”
江宜清刚洗完澡,白皙的脸颊上还有热水蒸腾出的薄红,唇色也很艳,半干的头发异常柔顺,那身蓝色睡衣对他而言有些大,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
傅致衍径自越过江宜清往里走,没回他的话,只是说:“打雷了。”
“快下雨了。”江宜清局促地应他,又有些不明所以。
傅致衍直接坐在他床上,抱着枕头仰起头看他,“打雷了,还有闪电,我要和你一起睡。”
江宜清的枕头有浅淡的白兰花香,清新典雅,傅致衍知道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闻上去很甜。
“你、你害怕打雷吗?”
“嗯。”
窗外下起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江宜清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反倒是傅致衍无动于衷。
但他把半边脸埋进枕头,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江宜清,“以前你不在的时候雷再大我也只能一个人睡。”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十分依赖哥哥的弟弟。
江宜清以为傅致衍的依赖是接纳他的表现,脸上的高兴显而易见。
晚上傅致衍如愿以偿地抱着江宜清睡了一夜。
他甚至都没有给江宜清道歉,就轻易地获得了江宜清的原谅和纵容。
十八岁生日前,他向江宜清讨要生日礼物,印象里江宜清似乎认认真真地花了很长的时间,给他画了幅画。
江宜清考的A市美术学院,那段时间他正在准备毕设和毕业展,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抽出时间做了一副傅致衍看不懂的立体纸艺画送给他。
傅致衍收下后,转头就把它扔进了杂物间吃灰。
他在自己生日那天,用信息素诱导江宜清发|情,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临时标记,当作自己的成年礼物。
江宜清那天晚上被他哄骗着喝了不少酒,一双眼睛湿漉漉地勾着他,眼尾的泪痣媚态十足。
在发|情期的江宜清有多勾人,第二天他醒来发现他和自己弟弟做了整整一夜就有多崩溃。
傅致衍告诉江宜清,他的发|情期到了,求着自己帮他,却绝口不提他的发|情期是由自己的信息素诱导所致。
怎么会有人相信十几岁的男孩子怕打雷,但江宜清信了,傅致衍说他勾引自己,江宜清也信了。
傅致衍觉得江宜清真是蠢,但也没办法否认,他真的很漂亮。
在床上的时候尤甚。
傅阳平和苏知韵上楼以后,傅致衍就把江宜清从储物间抱回了房间,江宜清呜呜咽咽地哭,声音压得很低,一直哭到被傅致衍压在浴室里弄昏过去。
即使昏过去了也很不安稳的样子,脸上满是泪痕,他后颈腺体上的痕迹斑驳错落,总是旧的印记还没消,就被傅致衍覆上新的。
信息素交融,傅致衍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从背后环住江宜清柔韧窄瘦的腰,把他整个抱进怀里,舔舐着他脖子上的那块嫩肉,即使知道他听不见,还是喃喃道:“江宜清,你一辈子给我做好不好?”
第6章 “喜欢的人”
江宜清在凌晨忽然惊醒,整个人有一种忽然踩空,从高处跌落的失重感。
这种失重感让心脏快速跳动,江宜清惊喘未定,等平息下来一点以后,身后的不适感异常明显。
他被傅致衍抱在怀里,腰腹处被Alpha的手掌紧箍着,酸软又胀痛。
傅致衍的呼吸喷薄在他颈后被咬出血的腺体上,带起一阵难言的战栗。
室内寂静,只有时钟走针时滴滴答答的声音,江宜清醒的时候是四点多,等到快五点就不得不强撑着酸胀难受的身子挣脱开傅致衍的怀抱,从床上起来。
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很浓,他的衣服被傅致衍扒完以后随意丢在了地上,苏知韵这几年睡眠质量不好,每天基本上五点多就醒了,要是被苏知韵看到这一幕,江宜清根本解释不清楚。
傅致衍毫无顾忌,江宜清却没法不在意苏知韵和傅阳平的感受,再怎么说他和傅致衍也是名义上的亲兄弟,而他却在和他的弟弟做着这样背|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