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江宜清的后颈吻到耳垂,在江宜清耳边很轻很轻地说:“哥,都这么多年了,妈妈还是会在潜意识里把你当成是傅泽语。”
储物间里可供站立的空间很狭小,江宜清的脊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傅致衍的胸膛紧贴着他,明明很热,江宜清却觉得彻骨的寒。
透过储物间移门的缝隙,他看见了摆在茶几上的相框,照片上是一张全家福,是有傅泽语的一家人。
傅泽语去世后,苏知韵把十七岁的他接回傅家,江宜清也和他们拍过全家福,但那张全家福却没有被摆出来。
在那张照片里,江宜清站在了原本傅泽语所在的位置上,就好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替代品。
傅致衍的话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样缠着他,他的嘴中堵着傅致衍的手指,连涎水都含不住,傅致衍却依旧死死地掐着他的腰,不肯放过他。
拖鞋在刚才挣扎的时候掉在了钢琴的琴凳处,江宜清在离他们父母只有几步远的地方,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光脚站在储物室里,和他的弟弟偷|情。
心脏窒闷难受,江宜清仿佛要喘不过气来,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涎水。
傅致衍的手指终于舍得从江宜清的嘴里出来,他用指腹蹭了蹭江宜清的脸,“你哭了?”
他把江宜清的脸掰过来,带着浓重的情欲去吻他,含混地说:“你哭什么,你本来就不是爸妈的亲儿子。”
江宜清在心里想,是啊,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家。
不过他偷走了傅泽语作为傅家大少爷的五年。
第3章 “亲子鉴定”
江宜清五岁那年,苏知韵怀上二胎,一家人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那时候江宜清还姓傅,他的小手搭在苏知韵鼓起的肚子上,一脸惊奇,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它在动!”
“是呀。”苏知韵含笑看着他,眉眼中尽是温柔,“是小宝宝在动,小清想要一个弟弟还是妹妹?”
江宜清还惊讶于刚才妈妈肚子里奇特的触感,他认认真真地考虑了一下,“小清想要妹妹。”
苏知韵问他为什么,江宜清说:“唔,因为妹妹很可爱,可以给她穿花裙子,编漂亮的小辫子,小清是哥哥,如果有人欺负她,我还可以保护她!”
苏知韵宠溺地笑,“好,那小清马上要有妹妹了。”
几个月后,傅致衍出生,虽然和江宜清期待中的软软糯糯的妹妹不一样,但江宜清还是很喜欢傅致衍,因为他的弟弟也很可爱。
小儿子出生,但是傅阳平和苏知韵并没有因此而偏爱,他们对两个孩子付出了同样多的爱。
江宜清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趴在傅致衍的摇篮前逗他玩,那时候只有几个月大的傅致衍也十分依赖他。
傅阳平是生意人,免不了要和各种合作伙伴有来往,傅家客厅里烟雾缭绕,十分呛人,苏知韵要招待客人,嘱咐了让家里的阿姨带着两个孩子去楼上。
阿姨带着江宜清和傅致衍去楼上以后就让他们在儿童房里玩,自己回了房间躲懒。
几个月大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时候,傅致衍刚学会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在儿童房里玩腻了,就半爬半走地去了江宜清的房间。
江宜清发现弟弟不见了,急急忙忙去找,在自己房间门口正看到傅致衍正在用小手去够他柜子上那瓶装着彩色糖果的玻璃罐子。
玻璃瓶大半都露出了柜子的边沿,傅致衍听到声响往江宜清所在的方向转头,他头顶的玻璃瓶摇摇欲坠,江宜清下意识跑过去把马上要被砸到的弟弟推开,玻璃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宜清只有五岁,力气小,惯性作用下两个人一起跌到地上,江宜清的手撑在地上,小臂上扎了一手的玻璃碎片,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江宜清流了很多血,傅致衍吓得直哭,哭声把在楼下的大人引了过来,苏知韵看到这一幕几乎昏过去。
傅阳平也心惊不已,镇定下来以后就叫了救护车,把江宜清送到医院急救。
玻璃碎片嵌在了伤口里,但大部分伤口都不是很深,只是孩子还小,手臂白嫩,看上去格外可怖,医生用手术钳把玻璃残渣取出来,消毒好以后打了破伤风抗毒素,又给江宜清进行了一些例行检查。
当天晚上江宜清就跟着傅阳平和苏知韵回家了,为了哄他,他们还给江宜清买了他最喜欢吃的草莓小蛋糕。
但是江宜清却发现,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他的爸爸妈妈就每天都会吵架。
傅阳平和苏知韵的感情向来很好,江宜清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们吵得这么凶,声音也很响,在自己房间里的江宜清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楼下爸爸妈妈的吵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