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筝不理他,脸庞因醉意泛着点红,笑望着他。
宋砚从没这么害怕惶恐过,他急切又小心地安慰她,她都没多大反应。
宋砚将她放平在床榻内,想这样抱着她睡觉,也许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他给她道歉,跪着求她谅解,再不说什么生什么死的话了。他照顾她一辈子,就算她要丢掉他,他也做条忠诚的狗,死死跟着她,不让她甩开。
宋砚一遍遍说着,把被子提上,搂得越来越紧。
“嗯——”柳筝不适地挺了挺腰,醉眼望着他,张了张红润的唇,突兀道,“你摸摸我呀。”
她终于肯说话了,宋砚什么都应下,依她的话摸她的腰与心跳。柳筝不满足,蹙了眉,嗔怨地望着他。
宋砚想到进屋时她想对他做的事,忽然有了几分明悟。是他让她生气难过的,他得让她开心起来,他得让她舒服。
他抖着手摸到她的小衣细带,扯动两下解开了。
他该怎么做,怎么做……
柳筝故意抬了抬肩膀,薄衫滑落,堆雪缀梅。
宋砚眼神微暗,柳筝偏头张口咬了他的耳朵。
宋砚大喘了口气,把吻落下。指尖揉抚一二,同样张口含了。
少女轻抖了一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都软了。
宋砚彻底明白了,舌尖舔裹着往里送,仿着吞咽的情态。
柳筝喉尖溢出轻吟,抖得更厉害,甚至不敢呼吸了。她抱着他的脑袋紧张起来。她方才是半真半假地发火,但也是实打实地要勾他主动。只怕他主动起来她会难以经受,这般怎么跟要生吃了她似的。
宋砚却从她的反应里得了鼓励,松了这边以同样的方式讨好那个。
这儿被他口腔浸得潮热潮热的,他一松开如今又湿凉湿凉的,柳筝忍不住自己去擦他留下的涎水,手还没碰上就被他捉住了。他手掌覆上来,几度擦拭,掌心的茧反激得她绷紧了颈线。
宋砚松口沿上亲吻,吻住她微张的唇,给她渡气。
等她双目略显涣散时,宋砚以为她足够了,后怕地摸着她的脸:“不难过了,不难过了……筝筝,阿墨爱你,阿墨陪你好好活着。”
……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要命。
柳筝不装醉了,吻着他扒起他的衣服来。
宋砚迎合着,自己也抬手解,只是看到她清明的眼睛时茫然了:“你没有醉?”
“我酒量没那么差。”
“你还生我气吗?”宋砚拉了她的手,眼里蒙着一层雾气,哽咽着道,“不生阿墨的气了好不好?阿墨知错了,筝筝,阿墨知错了,别难过。”
柳筝摸了把他的腰,手感还是那么好。她捏捏他胸肌,居高临下地问:“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扫你的兴,不该说不想活了,我的命是你的,是生还是死都该由你来定。”宋砚讨好地望着她,“我也不该不信你的话,你说爱我那一定是爱我的,说会永远爱我,就一定会永远爱我的。阿墨真的知错了,筝,筝筝……”
“你此刻在怕什么?”
“我既怕你要同我一起死,又怕你真不要我了……”宋砚眼中显出深深的痛楚,“死也难受,活也痛苦,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柳筝俯身轻轻抱住他,叹息道:“阿墨,阿墨。你没错啊。你对我何曾做错过什么,你对旁人又何曾做错过什么?”
宋砚迷茫着:“我,我……”
“你听过一句话吗?恃爱生娇。你得相信就算自己真对我做错了什么,凭我对你的爱,也会无条件原谅你的。”柳筝吻着他胸口那道圆疤,“你可以对我任性,甚至是任意妄为点,像我待你一样,不要小心翼翼的。还有,要学会向我索取,你从前明明是很会索取的,如今怎么那么消极,什么都不敢问我要。”
“我怕你根本不愿给,我强问你要,你会勉强自己。”宋砚垂着眼睫,“我分不清自己怎样做才对,就想一切依都你的,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总不会出错了。”
“爱不是你要做到完美才能拥有的东西啊。”柳筝觉得这话说着实在肉麻,但不跟他说清楚,他以后还会钻牛角尖的。她捧着他的脸,“你现在想要什么?”
两人都已坦诚相待了,贴得如此近,他还只知道望着她的眼睛,小声渴望着道:“想听你说你很爱阿墨,说一千遍,一万遍,每天都说。”
“还有呢?”
“还想,还想……”宋砚声音更小了,摇了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