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疾风般逃走,苏溪则勾了勾唇。
一切尽在掌握中。
陆江暗哑着嗓子:“溪溪别分心,他不会再来了。”
是么?
苏溪强忍下得意。
不多时,沐风去而复返:“皇上,您是不是遇见事了?”
陆江站着,苏溪蹲着,以沐风的角度,看不到苏溪很正常。
陆江气得握紧拳头,就差甩出宝剑当场了结沐风的性命。偏偏沐风懂不起,一个劲追问。
“皇上,您不舒服么?”
“此处有毒蛇出没,您可千万......”
“滚!”
陆江忍无可忍,一声怒吼。
苏溪抬起头仰望陆江,神色很是哀怨:“皇上这么凶干什么?对臣的表现不满意么?”
苏溪站起来,叹一口气:“我还是再学一下技巧,等到时机成熟,再伺候皇上。”
陆江急了,拽着苏溪不让走:“溪溪,你不能这样。哪有半途而废的......”
苏溪不理,对不远处候着的沐风招手:“沐风,皇上身子不适,带皇上回别苑休息。”
“是,沈惜公子!”
沐风走近,看到不该看的。
他没戴黑色蒙面巾,脸烫得很,若不是因为皮肤黝黑,怕是会红得滴血。
陆江的眸光在苏溪和沐风之间来回审视。
“溪溪,你故意的?”
“嗯,是,故意的,”苏溪笑得不怀好意,“你们两个当初在麓山书院合起来骗我,不也玩得挺开心的?对吧,大皇子沐风?”
苏溪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神武卫里,会有个侍卫蒙着面巾。
她思来想去,觉得对方应该是不想被她认出来。
陆江身边的人,有谁做了对不起她的亏心事呢?
只有那个曾经假冒大皇子的人。
苏溪拍拍手:“沐风将功抵过,你不许罚他;另外,他以后无需再带面巾。”
长得挺俊朗的小伙子,干嘛把脸遮起来?
让她看看过过眼瘾不行么?
陆江深吸几口气,挥挥手,示意沐风下去。
苏溪迟早会知道,藏不住的。
“溪溪,当年的事情是朕不对。你已经罚过了,就不要生气了。咋们继续好不好?”
苏溪摇头:“不好,我已经没兴致了。”
陆江抓着她的手不放,“那,那,朕不委屈你。我们,我们换个方式,换个方式玩?”
苏溪还是摇头,像个吃饱了不认账的渣女。
她点点陆江,笑得坏坏的。
“好可怜哦,但我不会帮你。”
苏溪哼着小曲、晃着折扇心满意足地离开狩猎场。
陆江一拳打在身后的古树上,收拾干净后,沉着脸跑去皇家别苑洗冷水澡。
武斗场,苏溪比陆江先回去。
宇文裘侧头问苏溪:“李兄呢?怎么他没和你一起?”
苏溪耸耸肩。
宇文裘继续看武斗比赛。
陡然,斜对面狩猎场的那棵古树轰然倒了。
“砰”地一声,古树倒在狩猎场里,虽没伤到人,但声音够大,整个校场的人都听见了。
宇文裘:“怎么回事?那棵树昨日不还好好的?怎就倒了呢?”
苏溪翘着二郎腿,理了理衣摆上没有的褶皱,淡定道:“皇上刚刚砸的。”
“啊?李兄砸树干什么?等会......不会吧,你们刚才?靠!”
宇文裘激动得险些骂娘。
狩猎场和武斗场就隔了一道篱笆墙,上千人就他们旁边,他们也敢,也敢!
胆子太大了!
昭阳公主凑过来:“沈惜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
“呆远点!”苏溪用折扇抵住昭阳靠近的额头,唬道,“大人说话,小孩子站一边去。”
昭阳也不生气,磨磨蹭蹭退回到自个的位置上。
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定没说什么好事。
宇文裘上下打量苏溪,脸上的络腮胡因为激动一抖一抖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贤弟还有这般本事;”
“男人的终极梦想,贤弟全实现了;”
“贤弟,你是义兄的榜样。”
沈惜能泡到高傲的陆江,已经是奇迹了,还能让陆江答应玩野的,更是个奇迹。
苏溪的语气甚是平静:“嗨,义兄提议的,贤弟总得试试。”
宇文裘羡慕得快哭了。
他抖着腿,粗粝的大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来回搓着。
“你老实告诉义兄,是不是很刺I激?是不是很兴奋?是不是很激动?”
“还行吧,反正我感觉挺好,就是不知道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江从长廊里走过来。
苏溪和宇文裘对视一眼,打住话头,坐回各自的位置上,空出中间的主位。
陆江换了身衣裳。
他浑身的气息死死的,似没得到什么,带着满身的怨气。
经过苏溪身边的时候,他甚至没正眼瞧她,只巍巍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