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拂开桌案旁的柜子,露出里面大大小小的酒壶。
“溪溪,我们玩花下喂酒......朕备了桂花酿和桃花酿......”
他难耐地啃咬她的耳垂,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认真研习过了,三年前就研习过了。
他看了所有能找到的小册子,还请教过经验丰富的人,不会让她失望的。
苏溪羞得使劲推他,奈何力气太小,他就像座大山纹丝不动。
“皇上莫要再说这些,我,我生气了。”
陆江不理,大掌伸到她的后腰处,“溪溪也想的,不是么?”
“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苏溪咬着唇,说着拒绝的话,语调却是软软的,眼尾含着风情、齿间溢着轻哼。
陆江勾了勾唇:“溪溪,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苏溪差点被他摄了魂。
她按住他捣乱的手,近乎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求他。
“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陆江定定地瞧了她许久,视线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然后叹一口气。
“既然溪溪不肯让我帮你,只好委屈你帮我了。”他那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唇,意有所指,“朕想换一种玩法。”
星空下的另一头,东夷国在宣国的驿站。
一开始有人给驿站放了一把火,宇文裘气死了,快马加鞭赶回驿站,谁知陆江的侍卫沐风走出来,送给他十来个异域美人,个个肤白貌美、腰细腿长金发披肩,宇文裘当场就乐了。
沐风:“王上,皇上说您远道而来,送些礼物给您,让您多消遣消遣。”
宇文裘抹一把络腮胡,笑道:“放心,本王懂得起,不打扰他和贤弟干正事。”
*
第二日早上,苏溪赖着不肯起床,窝在陆江的肩头,嘤嘤嘤地哭。
她的手红得厉害,快要破皮了,疼。
说好了他会很快,不会像上次那样折腾她,结果他比上次还久;
她胳膊也酸,一直哭着求他,说她不想玩了,他却不管不顾,只由着自个儿的性子来。
最过分的是她的嘴巴又红又肿,嘴角都破了,他还不饶她;
有好几次她差点吐了,雾蒙蒙的大眼睛全是浓浓的泪水,他却像着了魔似的,愈发疯狂。
“骗子!混蛋!你尽会欺负我!”
昨个晚上她几乎没怎么休息,好不容易贪得锦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抓过小手。她艰难地睁开眼,天刚蒙蒙亮。
然后......然后一直玩到现在。
陆江轻拍她的后背,说着软言细语的话。
苏溪佛开他,嘟着嘴背对他,不想看他。
“漱口,我要漱口。”
她嘴巴里一股浓浓的味道,她受不了,要快些漱口才好。
“好好好,朕带你去盥洗室。”
“我还要吃东西,饿死了。”
陆江神色一顿,眸子里压抑的火再一次被挑起来,笑道,“溪溪刚才没吃饱么?”
“你!”
苏溪在他心口处使劲揪了一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
“哎,”陆江把她圈在怀里,“溪溪什么都好,就是太娇弱,朕始终要不够。”
“瞎说,我明明很厉害,是你,是你,是你精神太好......”
她几乎陪他玩了整整一宿。
据她所知道,青花楼的美人们,最厉害的那种,能配合玩一整宿就是极限了。
他居然还嫌弃她......
苏溪本就委屈,又没怎么休息,不仅得不到陆江的肯定,还被怀疑技术。
她哭得更大声了。
“不哭不哭,溪溪不哭,是朕不对,朕该罚。朕保证接下来几日都不再辛苦你。”
“十日?”
“三日。”
哼!
苏溪推开陆江不理他。
三日哪里够她休息?而且她马上就要来葵水了。
他记得日子,知道她那几日身子虚,故意说讨好的话。
陆江讨价还价。
百花宴就要开始了,他是一国之君够得忙、苏溪朋友多应酬多。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两个缠绵的机会少之又少。
“五日,五日好不好?”
“溪溪,朕就你一个女人,你不能这么憋着朕。”
“七日,就七日,不能再多了。”
苏溪回眸,“拉钩?”,不,还是算了。
陆江这个臭家伙,现在根本不是人,说话不算话。
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上一刻应下的,下一刻就能反悔。
狼,
他是饿了三年的狼。
*
百花宴从四月二十四日开始,为期半个月。
各国皇子、公主、贵族陆陆续续到来,京城里随时随地可以看见带着佩刀的侍卫、衣着金贵的男男女女。
苏溪抽空把昭阳公主约出来,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烈日下,喧嚣的街头,昭阳公主穿了一身男子的锦袍,头束玉冠、脚踩黑色马靴,腰间系一根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