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还是只吃一半,另一半是陆江的。
“溪溪若是喜欢,朕以后......”
“你还说?”
“书上说吃了身体好......”
“闭嘴!”
苏溪就着他的筷子,给他塞了一个饺子,堵住他的嘴。
莫不是尝过味道的男子都这样?
他现在好油腻呀,浑话闷话一大堆,到底从哪学的?
三年前他不这样啊。
她勾他小手被他用剑柄推开、她扑他怀里被他用剑柄推开;
两人关系最近的时候,能夜夜抱在一起睡一张床,他还跟个禁I欲的和尚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怕后来暴露了,他也只说了一个字——想。
她的高冷陆江,怎地变这样了?不过......苏溪咬着油条,咀嚼了一番,细细地回味。
好吃,再咬一口。
油条腻归腻吧,她还蛮喜欢的。
用完早膳,宫人端来净口水和洗漱的东西。
一个小太监要伺候苏溪漱口,被陆江拦下。
“朕来。”
陆江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漱口杯,“溪溪,张嘴。”
苏溪红着脸:“臣,臣自己来。”
自从她五岁那年,能搭着板凳爬上桌吃饭后,她再也没让谁伺候她穿衣漱口。
她虽然手疼,漱口的力气还是有的,刚才不过是心里难受,耍赖让陆江喂她吃饭而已。
陆江拿着漱口杯不放:“溪溪的小手矜贵,朕舍不得,朕想好生养着。”
苏溪娇嗔着剁了一脚,“皇上,您今天还有完没完?”
十来个宫人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
皇上和沈惜公子呆了整整一宿,卧房的床上、地上、桌案上一片狼藉,处处残留着暧I昧的气息,纵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宫人,也被房内的荼I蘼吓到了。
陆江挥手,让宫人们下去。
没了宫人们的围观,苏溪自在多了。她瞪了陆江一眼,拿过漱口杯,三两下漱完口,示意陆江把洗脸的棉帕递过来。
陆江却一直望着她轻笑。
他扬着嘴角,整个人像吃过蜂蜜似的,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那如山的眉微微斜向上,那琉璃色的眸子似有万千星辉,那性I感的薄唇张开着,全然不复往日里的阴寒。
他将苏溪推到梳妆台前坐下,双手按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让她看铜镜中的美人儿。
铜镜中,苏溪披散着墨发,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红润润的,嘴巴又红又肿,嘴角被咬破了,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感,像是刚刚被疼惜过,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泄了风I光。
陆江的头磕在苏溪的肩窝上。
“溪溪不知道你有多诱I人,勾得朕做不得君子。”
苏溪恍然记起他之前有多疯狂。
他捏着她的下巴,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脸。
他瞬间就失控了,饿狼般啃咬她,没个轻重,将她的嘴巴咬伤了。
画面一幕幕,巨大的羞耻感袭来,苏溪的脸颊染上胭脂,红红的,烫得很。
她佯装生气,拂开肩头上重重的脑袋。
“皇上还笑?臣这般,如何出去见人?”
“那便不出去了,我们再玩些新的花样。”
“你?”苏溪回头,咬了咬唇,瞪他,“梳头!”
没有办法和他沟通了,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
他现在就像个得了新玩意的小孩,对这些事好奇着呢,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快I活。
苏溪试探着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和她想象中的一样,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胭脂、口脂、发簪、玉镯等等,从她从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她拿起一朵白玉簪花:“能用吗?”
陆江:“自然可以,去年西夏族进贡的,说是好东西。”
他也不知道究竟好不好,可朝中的百官变着方来讨要,说是家里的妇人和女儿都喜欢,就连一贯挑剔的昭阳也撒着欢来要。
陆江谁也没给。
既然是好东西,当然要留给他的溪溪。
苏溪笑笑。
这是西夏族最神秘的女子铅粉。
铅粉放在未开的白玉簪花的花苞内,用线将花苞绑好。这样的铅粉不仅能增白肤色,还会有淡淡的玉簪花的香味。
“臣用的少,一朵就够了,剩下的皇上都散了吧!”
既然是贡品,不会只有一朵,至少也是一箱,就算她用一辈子也用不完呀!
陆江摇头:“不散。溪溪的东西,朕都留着。”
苏溪不理他。
以后寻着机会散给她的美人儿,还可以搞个有奖问答之类的,谁夸她长得好看、谁背得她的诗词最多,她就多多地送!
苏溪用铅粉遮了嘴角、遮了脖子上的红痕,若是不细看,她还是那个俊美的少年。
苏溪身上有股味道,迫不得已换了衣服。
陆江和她穿着同样的白色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