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子,躺在雕花大床的外侧,将苏溪轻轻地拥在怀里。
他们盖着同一床被子、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青丝暧昧地缠在一块。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头、她的唇瓣,停在她小巧的下巴上。
他勾起一丝她的秀发,放在鼻尖轻嗅。
“溪溪,”他哑声轻唤,“朕没有做梦,没有。”
三年了,他幻想过无数次,苏溪能在他怀里醒来,能在他的梦溪阁醒来。
他一次又一次地奢望,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实在忍不住地时候,会抱着苏溪的被子捶打自己。
他恨,他恨自己为何没能留下苏溪?他恨苏溪为何这么心狠?
现在好了,苏溪回来了,躺在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身侧。
和从前一样。
苏溪还真就被他唤醒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面前是陆江放大的俊颜。
她笑了一下,缓慢垂下眼睑。
呀,做梦了。
梦到陆江了。
可以由她为所欲为的陆江。
她环着他的腰身,在他心口调皮地蹭。
她好喜欢他的味道,好喜欢他的温度。
她闭着眼睛,扬起小脸,嘟着小嘴模糊不清地撒娇。
“亲,亲亲......”
滚烫的唇迫不及待地落下来。
梦里面的陆江也喜欢闹她,亲完小嘴啃咬她的脖子,将她折腾地软哒哒的。
她撇过头,有气无力地推他。
“困......睡会儿......”
搂着她的人难耐地咬她,却不敢闹狠了,低着嗓子哄她,鼻音很重。
“睡,溪溪睡,朕不闹你,不闹。”
苏溪笑了。
好真实的梦,陆江的声音那么柔,就像在她耳畔说的。
耳畔......苏溪猛然睁开眼。
——啊!
她一声尖叫,扬起巴掌,却在落下去的那一刻顿住了。
陆江,是陆江。
她垂下手,声音软糯软糯的,很是委屈。
“皇上,您怎么......臣怎么在您的床上?”
陆江笑了,将后退的她一把拉到怀里。
他抓着她的小手亲。
“舍不得打朕?无妨,溪溪打不疼,朕忍着。”
苏溪红着耳尖,抽回她的小手,“您,您还没回答我的话......”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趴在床沿边上睡的,怎地就跑到他床上去了?
还和他,和他那么亲昵地拥在一起......
陆江用胳膊肘困着她,不让她躲。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自然是溪溪想朕,半夜爬上来的。”
鬼扯!
她没有梦游的习惯,更没有爬床的习惯。
一定是陆江这个色I胚醒了,把她抱上来的。
一定是,肯定是。
陆江在她紧锁的眉心揉了揉。
“朕不忍你睡地上,才抱你的。放心,朕没有偷看宝贝。”
“你!”苏溪躲开他追逐的热烈眸光,“还,还有呢?”
“屁屁也没看。”
他没撒谎,真的。
他只是担心他的宝贝憋着难受,于是解开她束胸的两侧系带,帮她揉了揉;
他很规矩,本着照顾的心态,一眼都没瞧,绝对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至于她的小屁屁,只是恰好他的手在那个位置,全程托着而已。
他是个正人君子、一直很守礼节。
一直都是。
苏溪瞧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加上她的身体确实没什么酸痛或者黏糊糊的异常感受,她才放下心。
陆江:“溪溪,你用你的血救了朕,朕要报答你。以身相许好不好?”
苏溪抖了抖唇。
这,这个报答的方式也太,太......不对呀,她怎么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呢,和她往常在话本里看的桥段差不多嘛!
“皇上言重了。皇上的身体是百姓之福,换做任何人都会救你的。”
“朕不管,你救了朕,朕就是你的人。”
陆江从枕头底下拿出好多羽毛棒:“选一个,朕给你玩。”
五颜六色的羽毛棒,像雨后初晴的彩虹、像划过她心尖的诱I惑。
陆江扯开他腰间的细带,将粉色的羽毛棒递到她的手中。
“当年没能让溪溪玩得尽兴,是朕的不对;”
“朕一直懊悔,决定痛改前非;”
“溪溪想怎么玩,朕都依你。”
美I色当前、道具在手,苏溪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当年。
当年,她穿着黑色寝裙,勾着陆江陪她玩。
陆江可小气了,说玩就只是玩,碰都不让碰一下。
现在两人反过来了,陆江求着给她玩。
她动心吗?
动心。
可她不敢。
陆江就是她拆不起的礼物,最贵的那种,一旦拆了就得买回家伺候一辈子。
而且还只能伺候他一个人。
不划算,风I流一次的代价太高了,她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