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祖们面前,他也敢动欲I念......羞死个人了......
两人出去的时候,再一次经过那条阴森森的长廊。
这一次,苏溪没让陆江牵,怡然自得地走着。
陆江:“怎地不怕了?”
苏溪想到了她的娘亲:“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为什么要怕?”
陆江将苏溪揽入怀中。
她不知道,陆江去年在先祖们面前许的愿望是:
吾愿减寿三年,换吾妻平安归来。
*
出了皇陵,苏溪经过门口石室的时候,非得再进去一趟。
“臣,臣的衣物还在里面呢!”
苏溪换下来的衣物里面,有她的束胸,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陆江明知故问:“很重要吗?”
“也不是很重要,但是,但是......”
陆江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朕已经烧了,在你换衣服的时候。”
烧了啊?
烧了好,一干二净,不留下任何隐患。
等等......烧了岂不是意味着......
“皇上,您有没有看见什么,什么特别的,特别的东西?”
“比如?”
苏溪装死,不回答。
他肯定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了,她打死不承认呗!
陆江的眸光扫过她的心口处。
宽大的披风遮住了曼妙的曲线,却挡不住他的渴望。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告诫自己莫要吓着她。
他好不容易偷了个鲜,多看一眼都是美的。
两人走出皇陵。
皇陵外,所有官员和皇亲国戚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祭祖仪式已经完了,就等皇上和苏溪出来后,整顿队伍回城。
几位老臣迎上来。
“皇上,今年先祖可有指示?”
陆江看向众人,故意提高音量,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先祖让朕多多努力,争取明年生个子嗣。朕已经答应了。”
百官们看向皇上身边的苏溪。
皇上和沈惜公子都是男子,如何生育子嗣?
莫非皇上要广纳后宫?
那后宫的妃子会不会和沈惜公子......哎呀,太禁I忌了,不敢想。
不过,从前皇上闭口不谈这些,如今能将子嗣的事情提上日程,也是件好事。
——皇上英明!皇上神武!皇上定能心想事成!
苏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耳尖红红的。
陆江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他的唇边。带着命令的口吻,语气霸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明年给朕生两个,实在不行,一个也成。”
生生生,生个屁!
要生你生我才不生呢!
苏溪娇羞着抽回她的手。
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哪有男子生孩子的?
队伍已经按照来时的顺序排好了。
苏溪不想和陆江同坐御驾,站在御驾边上不肯动。
“皇上,臣坐王府的马车回去。”
陆江已经坐上去了。
他沉着脸,呵道:“朕不过小小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能掉到河里,险些丢了性命。你身边的那些人都——死——了吗?”
一个“死”字,全是隐忍的怒意。
几百号人立即跪下来,黑压压的一片:“请皇上责罚!”
苏溪急急道:“皇上,是臣自个儿不小心,和旁人没有关系。您,您不要罚他们!”
“上来!”
陆江忍下心中的那团火。
此事,他定要查个彻底!
苏溪知道陆江是怕了,怕她出事、怕她遭遇意外。
她就着陆江的大手,爬上御驾。
直到皇上的御驾已经离开,地上跪着的人才撑着腿站起来。
吓死他们了。
皇上性子是阴冷了些,可往常里鲜少动怒,对待臣子更是体恤有加。哪怕是生气了,也有个分寸;
今日不同,皇上抱着沈惜公子抢救的时候,那近乎病态的绝望,像铁一样烙在所有人的心底。
皇上对沈惜,何止是爱?
翰林院的小马推了一把郭学士:“你说你当时说什么风凉话?早下去救人,沈惜也不用遭这罪啊!”
郭学士:“我我我,我哪知道他不会游泳啊?诶,你没说吗?你也说了好不好!”
沐风已经给兄弟们分完任务了。
——以后,十二个时辰轮流保护沈惜公子,和沈惜公子的距离不得超过一丈;最紧要的是,严禁沈惜公子去往河边。
昭阳公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头一次意识到,或许她不该和皇帝哥哥抢沈惜。
如果她没了沈惜哥哥,她会很伤心。或许伤心一阵子,或许伤心很久很久;
可皇帝哥哥呢,他会活不下去吧!
沈义已经观察很久了。
河道边上确实有很多小石子,可为何独独阿弟掉下去了,其他人没事呢?
他在人群中,看到一直缩着肩膀、神色很是后悔的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