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凑近苏溪,一把抓住她皓白的右手腕。
苏溪吓得一缩,知道她逃不开陆江, 左手拽着爹爹的胳膊, 拽得死死的。
陆江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压低声线, 却也足够王爷沈敖和大哥沈义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朕不娶, 朕求了好多回,溪溪......不同意。”
沈敖和沈义猛然一惊、同时抬头。
皇上......要娶阿弟做皇后?还求了好多回?
阿弟不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
两人再看向苏溪的时候,眼底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王爷掰开苏溪的手,沉着脸把她往陆江面前推。
“小儿快去,莫要耽误皇上的时间。”
“不是,爹,您这......”
您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陆江一句话,您就直接把女儿送了?
沈义瞪了苏溪一眼,“行啦行啦,别在这磨叽了,赶紧走。”,他拉着爹爹转身,转身的时候故作不小心绊了苏溪一脚。
苏溪脚下不稳,歪着身子往旁边倒,被陆江接了个满怀。
“砰”地一声,王府马车的车门被重重地合上。
沈义气不过:“阿弟脑子被门夹了吧?”
当皇后是多少女子求之不得啊!
皇上对她情深意切百般疼爱、许她后宫只她一人,这般条件还不嫁?她是要等着当老姑娘么!
沈敖抹一把络腮胡:“你阿弟最近太飘了,为父要好生教训教训她。”
沈义愣了几息,语气怪怪的:“爹......您舍得?”
自小到大,爹爹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阿弟说过。
只要阿弟一哭,爹爹能把一头雾水的沈义揪过来暴揍,只为哄苏溪开心。
在爹爹这里,两个儿子。大儿是用来练手的,小儿来拿来疼的。
沈敖干咳几声,侧过头不回话。
陆江牵着苏溪上御驾,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东郊驶去。
御驾不大,坐两个人刚刚好。
由于它是半敞开的,皇上和苏溪的一举一动全暴露在外人的眼中。
在几百人的注目下和皇上平起平坐,委实需要些勇气。
苏溪始终放不开,规规矩矩地端坐着,左手被陆江握在掌心。
他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轻柔苏溪的手背,像是不经意间地刮过,又像是故意地撩I拨。
痒,
好痒。
苏溪抽不开手,右手握成小拳头,还是不够,只好用力去扣软软的坐垫。
陆江却更张狂了。
他在她手心比划,苏溪瞬间反应出他在写字。
——想要。
苏溪将坐垫拽得死死的。
昨日在马车里,陆江拥着她亲吻的时候,在她耳畔洒下的呼吸像火一样灼热、他吐出的每一个字符像黑夜一般暗哑。
苏溪挺直腰背,尽量距离陆江远些。
四月初的早上有些微凉,火红的朝阳从东方升起。
御驾驶得快,带着凉意的清风佛在苏溪微红的脸上,将她脸上莫明的臊意吹散了些。
“溪溪,”陆江的手背在她微红的脸颊上轻拭,“怎地这般凉?冷么?”
冷?
明明就是烫,她都快被他烫化了。
陆江撩开披风,揽过苏溪的纤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披风不厚,是陆江一早一晚出门的时候用的;
披风很大,能将娇小的苏溪完完全全包裹住。
除了她的一颗小脑袋和露在外面的两只小脚,苏溪其余的地方,一点也看不见。
陆江捉着她的右手伸到他的衣襟里、心口上。
烫,
比她的脸颊还要烫。
陆江的肌肤像是七月头顶的烈日、像是喷涌的火红色的岩浆,配着他热烈的心跳声,让苏溪微红的脸颊更红了。
她抬起头,对上陆江的眼。
那琉璃色眼底的欲来得又烈又急,似狂风骤雨、似电闪雷鸣;那火热的眸光紧紧地缠着她,那性I感的唇瓣微微张着。
苏溪赶紧低下头。
她听到他的喉结难耐的滚动声。
不过是昨日两人你来我往地互亲过、不过是昨日苏溪没有拒绝他的亲近,不过是昨日苏溪主动咬过他......
他看她的眼神竟如此张狂,不加丝毫的掩饰与隐藏。
周围这么多人,就算别人是傻子,也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思。
苏溪臊得慌,不知哪来的勇气,在他心口上拧了一把。
——呼!
他难以抑制地轻喘。
她那点力气,哪里是在拧他,勾I他还差不多。
苏溪赶紧捂住他的唇。
她娇羞地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陆江却笑了。
他抓着她的小手在唇间亲吻,小声道:“溪溪,朕需戒欲。”
按照祭祖的规定,天子在祭祖前需要用艾草、麻叶等洗净身子方能祭拜先祖;回宫后,天子还得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