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透过假山上的松树,洒在他俊朗的五官上,衬得他有一种难得的柔和的美感。
可惜,苏溪现下没心情欣赏美男。
陆江一刻不走,她一刻不得安宁。
“皇上,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可以掌灯。”
“......外面蚊虫多,会咬着您的。”
“去你房内继续下?”
苏溪拿在手中把玩的棋子,忽地落在地上。
她慌慌张张地捡起,干咳了一声。
“万万不可,皇上。臣是有妻室的人 ,需得避嫌。”
他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想她想成这样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他不想做点啥,都是骗人的吧!
陆江幽幽地瞧了苏溪一会儿。
苏溪低着头、恭恭敬敬地拱着手,没有半分要留他下来的意思。
陆江:“行,朕走了。”
苏溪一直憋着的气终于缓过来了。
陆江起身,刚走了两步,回头,“沈爱卿,你送朕。”
苏溪硬着头皮应下,送陆江出府。
王府很大,从二进院的凉亭走到正大门,需得经过一条蜿蜒的长廊。
苏溪跟在陆江身后,望着陆江的脚后跟,一直没有说话。
忽地,陆江转身,将她急急抵在长廊的一处拐角后面。
“亲我,亲我就饶了你!”
此处恰好在假山的背后,又有稀稀松松的松树遮掩,若是不走过来,很难发现这里藏着两个人。
陆江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大掌拖着她的后背,一双满是欲的眸子狼似的地盯着她,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
苏溪的背后是假山,可她感觉不到山石的冰凉,倒被陆江的大掌烫得轻颤。
她侧过头,避开陆江滚烫的眸光。
“皇上,我是男子。”
“男子我也要!”
苏溪咬着唇。
白日里装的那么正人君子,原来在这等着她。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选了处这么隐蔽的地方,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提前踩点过?
“皇上,我不是苏溪!”
“我管你是谁,我要的就是你!”
苏溪急了。
他真是不讲理,不论男女、不论是谁,他都要么?
他渴成这样了?
难道这三年,他就没想办法解决过么?
“皇上,这是在王府!”
陆江忽地笑了,凑近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去朕的重华宫?”
“不要!”
“那就在这!”
他霸道地堵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那是他记忆中的香甜、是他渴望已久的美好。
一旦尝了,他再也戒不掉。
她挣扎着反抗,两只小手使劲捶他的肩膀。
他索性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让她屈服于他的强势,向从前的无数次那样,
当他的手急不可耐地摸向她的衣领时,她忽地睁开眼,惊呼出声。
“不要,不要撕衣服!”
陆江停下,侧头去咬她小巧的耳垂,邪魅地笑。
“你怎知我要撕你的衣服?还是,从前被我撕过?”
话落,是他更狂热地啃咬和追逐。
直到他抑制不住地去蹭她,她才找回一点点理智。
“皇上这般……明日,明日臣如何见人?”
明日有早朝,满朝文武都在,她不想耳后、脖子上全是红痕,惹来众人的非议。
陆江难耐地离开她的后颈,又去咬她的唇,直到那柔软的唇瓣又红又肿,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那眼神,似乎真的憋了太久,恨不能立即将她拆吃入腹。
“朕送了礼物给你,在你的卧房。”
陆江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离开的时候,使劲掐了一把她的小屁屁。
苏溪红着脸跑回她的惜晋斋。
卧房内,
她的床头,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小木盒内,是一抹女子穿的束胸。
束胸很硬,和寻常女子穿的小衣大不相同。
有点类似男子在战场上使用的盔甲,共前后两面,中间有调节大小和松紧的细带。
同她身上穿的束胸别无二致。
苏溪把头埋进被子里。
气死了,气死了;
穿帮了,穿帮了......
不行!
苏溪从被子里抬起头。
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
管他做什么、管他使用什么手段,她就是赖着不承认!
说到赖,她哪里比得过他?
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一个九五之尊,居然赖到她家骗饭?还大言不惭地提起从前当外室的事。
难道当外室很光荣?他就没有一点的羞耻心?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用被子蒙住脸,没几息觉得热,把头冒出来,隔了一会儿,又娇羞着缩进被子。
他的技术比从前好多了,简直突飞猛进。